但在立儲一事上,卻各有政見。
但說立太子,大多數肱骨老臣皆是希望早日立太子!
呂不韋卻是最不想立太子的人,偏偏成蛟又被華陽夫人看重,作為華陽夫人的弟弟陽泉君也自然希望成蛟為太子。
陽泉君上前一步道:“丞相所言,雖有道理,但難免有所突兀!此言雖善,但并不盡矣,所謂立嫡而不立長,才有立長而不立賢,成蛟作為華陽太后之孫,雖非長子,但屬嫡子,有此一例便可立其為太子,而丞相口中的長子,生在趙國,不知道其品性才能,如何能和成蛟公子相較呢。”
既然有人開了先河,自然有大臣出來紛紛稱是。
“對啊,成蛟公子乃是嫡!”
蘇劫自然處于旁聽,一句話也不發,因為此事太過重大,他身份雖高,但畢竟朝堂資歷尚淺,何況藨公王龁更是勸誡過他,切勿輕易卷入,一旦出錯,萬劫不復啊!
呂不韋冷笑一聲:“陽泉君,你好大的膽子,你口中大王的長子如今身在趙國,不知品行,矣不知其才能,便不可為太子,你莫非忘了大王也是在趙國為質,從未踏入過秦地嗎,你是在質疑大王的才能和品行嗎?”
呂不韋之言,讓正要發言支持陽泉君的大臣頓時退縮!
蘇劫驚嘆:“這呂相好快的反應速度啊!”
陽泉君一時難以反駁,瞥見子楚陰沉的目光,道:“大王,老臣絕無此意啊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子楚大袖一揮,出聲道:“你們都給我住口,寡人不立太子,自有寡人之用意,早在數月之前,寡人便派使者前往邯鄲,趙王丹已然回復,近日便會將王子政及其生母送回咸陽。無論之立嫡還是立長,在寡人心里,他們皆是寡人的兒子,寡人早年落難在邯鄲,如今雖貴為大秦君王,卻無法解救他母子二人,此乃寡人之恥乎!”
子楚發怒,自然讓一眾臣子,面面相額,不敢胡亂出聲。
“關于立太子之事,一切等到政兒回到咸陽在說,若是其才真不如成蛟,便立成蛟為太子,眾卿不可在議!”
蘇劫此時才長蘇一口氣,“這才對嘛!按照歷史的進程,趙政確實是在近一段時間返回了咸陽!”
不過,就在大家以為此事已閉之時。
楚使羋仲出聲道:“大王,可能有所不知!”
“嗯?”蘇劫和一眾大臣紛紛朝其看去。
羋仲說道:“回大王,外臣今日伴晚,收到了來自楚國的傳書,書寫此帛書之人如今正在趙國,其中講訴了一事,事關大王長子!”
子楚一時驚訝至極,楚國接壤趙國,有其書信來往屬于正常。
但此刻,羋仲之言讓其極為意外。
只見羋仲不在多話,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帛書,然后遞給了子楚手里!
子楚一時間急不可耐,迅速將其攤開!
雙目緊緊的盯于其上,一個字都不肯漏過!這是他回到秦國十幾年來,第一次見到關于趙姬的書信。
呂不韋此刻也頗為緊張,以他的見識,自然猜到不可能是什么好事。
子楚眉頭擰在了一起,帛書都被他的手掌抓出了皺褶。
子楚大怒,一把將帛書怒摔店中,“趙丹匹夫,出爾反爾,寡人不殺你誓不為人!”
隨即還不解恨,拾起桌案上的鼎爐便摔在大殿正中。
眾臣大驚失色,何事讓大王如此大怒,一個個紛紛跪地,拜道:“大王息怒,大王息怒啊!”
蘇劫眼皮直跳,此刻似乎有什么事發生了。
羋仲這才繼續道:“大王長子及生母身居國外,孤立無援,四處依附趙國權臣而不受待見,如今有國而似無國,此次大王克下上黨郡,趙王驚怒難平,要誓殺他母子二人以瀉心頭之恨,好在趙國平原君以大局為由,制止了趙王的泄憤,但下令禁足其母子二十年。”
蘇劫瞪大了雙眼,不可置信!“什么?秦王政被趙國囚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