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蘇劫到來,頓時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,行禮道:“方外之士河封參見秦國武侯。”
蘇劫細細打量了,此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余歲,典型的楚國人裝扮!
蘇劫連連道:“先生即說是方外之人,為何還要在乎如此俗禮。”
河封起身道:“武侯妙人,今日一見武侯風采,更勝傳言數籌,時才,我聽聞武侯在大殿中以秦箏之音入心數分,想來就是我楚國的大樂也實難比較,在下心中神往,忍不住便邀請了武侯,還望武侯切莫見怪,速速請坐!”
此時蘇劫還不知其來路,只是點點頭,坐到了對面。
當然,他等著這個河封來說。
因為蘇劫知道,大王中的是蟾寶,可這河封必定不知,自己已經知道了,他到想看看,這河封來秦,到底有什么目的,能不能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,串聯在一起,最好能夠從其口中得知關于兵馬俑修建的目的。
蘇劫看向河封道:“我聽聞楚國君王至百姓皆信奉大巫,本侯本只以為是世人赴會的鬼神之說,直到聽聞大王身患奇癥,醫者束手無策,若非河封先生,我大王生死難料,先生能挽救我秦國大王的性命,真乃功德無量,不知,先生是在楚國哪一處寶地修行呢。”
河封一聽,心中稍稍詫異,心道:“這武侯如何知道我楚地的大巫是按地修行?”
河封道:“想不到武侯居然頗為了解我楚地的大巫以及修行的廟宇,在下乃是楚國江夏地界文王廟文王夫人座下的掌事。”
蘇劫內心一驚,這個消息對于尋常人可能很簡單,但是對蘇劫來說,可就有太多太多信息可以推敲了啊。
其一江夏便是后世的漢城,這一地可謂人杰地靈,巫祝盛行啊,而且,后世相傳,文王廟和春申君有脫不開的干系。
蘇劫試探的問道:“原來是文王廟的高人,能有先生這樣的奇人,到不足以為奇了。”
河封一愣道:“難道武侯知道我文王廟?”
蘇劫笑道:“我聽說,文王廟外有數十里的桃花林,而春申君黃歇每年三月三,都會前往文王廟拜祭,想必你文王廟能夠如此昌盛,于春申君脫不開干系吧。”
河封一聽,頓時明白了過來,不過冷心里卻是不屑的,文王廟昌盛,和春申君有半點關系?反過來說還差不多。
蘇劫什么人,一看河封的神色,便明白過來了。
心道:“我還正在想怎么來對付春申君了,看來或許可以從此人身上下手啊。”
頓時計上心頭!
要知道,蘇劫認定用不了一月,幾國合縱的消息必然傳來,要對付合縱,首先就要對付春申君。
很顯然,眼前這文王廟和春申君有故事啊。
當然,蘇劫之所以這么認定,是因為他先知先覺,換作尋常人,是根本不可能猜到的。
蘇劫繼續道:“先生今日邀我前來,有何重要之事?”
河封沉默片刻,道:“在下邀請武侯來此,是想和武侯做一場交易!”
“交易?”
河封繼續道:“一場關于武侯性命的交易。”
蘇劫內心一個機靈,面色不變,忽然笑道:“先生,本侯知道你的本事,但是,這天下間除了大王,何人能取得了本侯的性命。”
河封也不動怒,笑道:“武侯的武功和才能,在下如何不知呢,若是想取武侯性命的,是方外之人呢?”
蘇劫眉目一動,道:“你是說像先生這樣的煉氣士?本侯從未接觸爾等方外之人,先生說煉氣士要取本侯性命,出言無據,莫非本侯會相信不成?若是先生能夠說出讓本侯信服的話,本侯到可和你說說交易的事。”
河封笑道:“武侯雖知七國之事,但卻不知這天下之事。”
蘇劫內心一動,道:“請先生直言,何為天下之事。”
河封道:“天下事,即為神州之事。”
蘇劫一震,內心道:“神州?這個稱謂真是久違了啊。”
見蘇劫不語,河封繼續道:“在這神州之中,上古時期,華夏一族,九黎一族以及三苗一族。”
蘇劫點點頭,道:“這三族,本侯還真知道,華夏一族發源于黃河上流,便是如今的秦國,三苗一族在蒼梧,九黎一族,在如今的三晉之地以及燕國地界。”
河封震驚道:“想不到武侯如此博學,這等上古之事,都能清楚,若非我知你非煉氣士,還真以為你是我輩中人。”
蘇劫繼續道:“那這三族和本侯有什么關系。”
河封道:“本沒有關系,既然武侯知道我上古三族,那么,武侯可知冀州在何處?”
蘇劫想了想到:“禹劃九州,冀州便是如今的三晉之地,也有部分土地,如今在你楚國地界。”
河封笑道:“那武侯可聽說過,冀州的黎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