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姬神色一亮,道:“武侯?他怎么說的。”
嬴政道:“他說讓政兒修此行宮,一可以讓母后徘緩情緒,二可以遠離是非,三可以讓政兒盡孝道,讓天下子民謹記孝心。”
趙姬淺笑不已!
看趙姬的模樣,嬴政終于松了一口氣,知道自己說對了。
接著道:“既然母后愿意,那兒子命人帶母親去雍都看看吧,到時候,母親親自選一個地方做行宮。”
趙姬神色閃閃,最后才道:“在等等吧!”
隨后,二人告退。
嬴政對姬丹道:“姬兄,至從先王走后,母后就是這樣了,你可別見怪。”
姬丹不以為意,笑道:“看得出來,太后情誼深切,相思大王,到是你,應該多陪陪太后。”
嬴政點點頭道:“你說的對啊,我再想想辦法吧。”
姬丹笑道:“不如到我府上,我們飲酒下棋吧,不知這幾日,你的棋弈可有長進。”
……
秦國渭水之中。
船伐之上,王單端坐在其中,面前擺著一壺酒,他自斟自飲,時而高歌,道:“進來喝口酒。”
大漢從船外走了進來,便坐到了王單的對面。
二人將小船停靠在渭水中央,目光卻看到了岸邊不遠之處,一些民夫,正在搬運開鑿水渠,王單道:“疲秦之計,已成助秦大計,張平失算了啊。”
張平就是韓國的相邦。
大漢道:“這韓國相邦當真愚蠢,居然給秦國修建水利。”
王單笑了笑道:“你是當在局中而迷惑,此計確實是好計,只不過,被蘇劫發現的太快,按道理,秦國要發現這疲秦之計,也要七八年之久,如今,鄭國剛一入秦,卻被一舉道破,順疲秦而助秦,非韓弱也。”
大漢搖頭道:“若是我,被發現之后,立刻便會命人暗中殺了這鄭國,這渭水之地乃是高地,地平高于水面,列國除了鄭國一人,無人可讓水從地處流往高處,鄭國一死,秦國此渠便不在有威脅,說到底,還是韓國無能。”
王單繼續道:“其實,韓國有人要暗殺鄭國,但是,此人人微言輕,再加上朝堂上畏秦久矣,所以無人聽從罷了,而提出這法子的人,難以想象,還是個孩童,我看過這孩童的面相,韓國要興,必從此子開始。”
大漢大驚,道:“能被先生都這般夸贊的人,那必然也是驚世大才了,他是誰?”
王單道:“韓國相邦張平的兒子,張良。”
“張良?”
大漢飲了一口酒道:“先生,你來秦國已經兩月,為何不按照你的計劃去找姬丹,而是遍訪各地,入山川沼澤,于民同睡同吃,現在還要來這渭水吹冷風?何時去咸陽?”
王單道:“不急,不急,差不多了。”
“先生是在等什么?”
“自然是等姬丹和嬴政的關系熟絡,否則,嬴政如何會放他回燕國呢?”
王單站起身,來到了船板之處,道:“你看看,關中土地平坦,坳野千里,為天下列強所無啊。”
大漢點了點頭。
王單繼續道:“可關中地界,為何在這數百年以來,此處卻荒無人收,人煙稀少!”
大漢道:“自然是此地多兇澇,三年一蝗災。”
王單搖了搖頭,道:“你啊,而是想的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