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星問道:“你是趙國人?”
如果是趙國人,那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趙成沒有答話,卻說道:“此子乃是韓國之后,既然被在下碰見,自然不會不管,足下真要繼續殺人嗎。”
河星怒哼道:“主上有命,屬下不敢不從,豈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離開,莫非足下自持有些本事,反而看不清當下形勢了?”
來人在了不得又如何。
河星一點未看在眼里,此時的他,只有他知道,自己有多么的強大。
趙成到:“既然如此,那閣下先出手吧。”
河星頓時一怒,此人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,頓時提氣一躍,這一下有開山斷岳之勢,一刀劈向了馬車。
別說是人,就是整輛車都一分為二,都不會被人懷疑。
空氣都發出脆響。
刀茫亦發出璀璨的銀光,依舊沒有多余的花俏,三倍的力氣何其浩瀚,足以摧枯拉朽!
眾人驚懼的目光下。
一聲沉悶的聲音,
只見灰衣人的修長的衣袖中,滑出一截樹枝,樹枝上長滿了青黃交接的樹葉,所折之處,清晰可見,一見便知,應該是剛折不久。
然而,就是這一支尋常樹枝從趙成手中,直接迎向了那劈山斷岳的彎刀!
眾人驚呼。
“哐當……”
彎刀瞬間化作數十片,恨不得成為齏粉,不僅如此,碎片上的力道更是被灰衣人巧妙的控制,盡數潑向了還在空中的河星。
如此巨力的拼斗,讓人奇怪的是,那本該散架的馬車,紋絲不動,似乎依舊那么風輕云淡。
唯一可見的,就是一個忽然出現的氣旋,圍繞著馬車卷起了一點風沙,然后飄散而去。
河星被打出去多少力,感覺就被多少力給彈了回來,隨即人在半空,就感覺身上的骨頭斷了幾處。
人在懸空。
已然陷入呆滯,哪怕渾身的劇痛都掩飾不住。
幾十片破裂的銀茫嵌入到了他那本該銅皮鐵骨的身體之中。
少年劍宗一見之下。
渾身深吸一口氣,自己在河星的手里那是一招都下不去。
可師尊輕描淡寫之下,隨意一擊,便將此人擊敗。
此人是誰?
巨大的震擊之力竄入到了身體之中。
六丁六甲一聲蟲鳴,仿佛充斥著巨大的痛苦,隨后從他的脖頸似是被振飛了開來,失去了寶物的加持,河星頓時恢復如常,渾身劇痛難忍。
筋骨斷裂,血肉崩血。
趙成神色一變,縱身化作一縷黑影,眼見要遁走的天丁,仿佛根本無法逃離,被此人一抓而下,捏在了手中。
河星吐血,大驚失色,強忍著痛苦,一把棲身而上:“還我族之物!”
灰衣人一手捏住天丁,樹枝不知何時點在了河星的胸口。
咔嚓一聲。
河星渾身顫動,雙眼凸起,頓時兩眼布滿血絲,他直勾勾的看著灰衣人,但是眸子沒有了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