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頓聽完,整個人一陣潮紅,瞬間蔓延到了臉上。
立刻震驚的說道:“什么,公子認為,冒頓很像秦國的大王?”
秦王是何等人物。
威震華夏及西羌,月氏,攣鞮,雖年輕,但是天下臣民無不敬服。
蘇劫一句話就讓冒頓頓時失態,顯現出興奮的模樣。
然而,此時雖也沒有注意到,艾薇兒臉色大變。
冒頓激動了半天,將面前的酒喝完,長嘆一口氣,道:“不一樣,不一樣的,秦王是什么人物,哪是冒頓可以相比的,不說秦王自己,便是古來罕有的雄主,就說其麾下,善戰者多如牛毛,更有武侯相佐,武侯之才,舉世無雙,如此君臣,中原不一統都難。”
蘇劫哈哈大笑,搖了搖頭,說道:“看來,你只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,秦王雖為雄主,但一統天下,非秦王一人之功也,亦非武侯輔佐也,而是在上下同心,君民同德,令行禁止,依法行令的軍力和舉國一心的國力,若能如此,方為雄主能臣,小兄弟萬不可本末倒置了。”
冒頓聽完,若有所悟,喃喃說道:“可是,中原的有些東西,不適用于草原,不過,在我看來,秦國之所以能夠征服天下,別的不說,就說秦軍,各個都能為他們的國君拋頭顱灑熱血,為了他們族人,慷慨赴死,在所不辭,這樣的軍隊,也受草原欽佩。”
蘇劫點點頭道:“你的話,到是一針見血,秦軍能征服天下,確實靠的這無與倫比的軍令,大王一聲令下,就是讓秦軍自盡,他們也不會有半點猶豫。”
艾薇兒緊緊的盯著蘇劫,似乎想看要開出一些端倪。
冒頓聽完,不由有些羨慕。
他若是有這樣的一支軍隊,還怕什么枯禾。
頓時問道:“秦軍,為什么能做到這樣的地步。”
蘇劫問道:“哦?那你認為呢?”
冒頓被蘇劫一反問,想了想,便說道:“我聽說,中原有一句話,叫做,為將者,當于士卒同衣食,臥不設席,行不乘騎,于之分苦勞,這一點,雖然可敬可佩,但是,草原上卻不太適用,草原弱肉強食,弱者便會被殺死,雖有不同,但想想秦國的大王必然便是這樣的人。”
蘇劫笑道:“不錯,想不到,你對中原居然有如此的了解,到是難得,其實,草原上要做到這般,快速的建立自己的威王,也并不難。”
冒頓一聽,立刻迫切的看了過來,問道:“怎么做?”
那渴望的眼神,讓蘇劫都感到驚愕。
面前的冒頓,多么像當初在邯鄲時的嬴政。
身處逆境,又日日想著如何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,不甘受他人擺布。
蘇劫道:“大道之行,殊途同歸,中原也好,西方也罷,一切威嚴的建立,便在一個殺字,不殺不足以威懾,不殺不足以信服,中原戰國,從黃帝以來,便不斷在殺伐中建立一個個威震天下的王朝,有人死于屠刀,有人因為屠刀而名傳千古,白起,吳起,李牧,等無數名將無不是因殺而成勢。”
冒頓立刻若有所悟,問道:“殺人?”
蘇劫笑了笑,隨即擺了擺手,讓辛勝走了過來。
蘇劫對辛勝說道:“取我鳴鏑來。”
在冒頓的詫異下,只見辛勝將一只箭矢模樣的東西放到了蘇劫的手中。
不過,肩頭上不是尋常的利刃,而是用不知是骨頭和竹子做的一個箭筒,箭筒的四周有幾個孔洞。
蘇劫將鳴鏑放在了冒頓手中。
笑道:“這是本公子送你的禮物。”
冒頓接過,詫異的問道:“此乃何物?又有何用。”
蘇劫笑道:“小玩意,這個東西你可以叫它響箭,因為有孔,所以當你射出去的時候,將會發出聲音,顧而得名。”
冒頓有些不明所以。
這個東西不就是傳信號所用?草原上也有,不過,和這鳴鏑到是有所區別。
蘇劫若有所思,掛著微笑,接著說了一句,“如何快速的豎立自己的威信,其奧妙便在這里,本公子相信以你的才智,不難琢磨到。”
冒頓頓時握住了鳴鏑,看著蘇劫問道:“我與你萍水相逢,為何與我說這些?”
蘇劫搖頭,道:“你既是本公子女人的朋友,自然便是我的朋友,今日相逢本是有緣,只會應時而說,未有他意。”
冒頓不作疑問,將鳴鏑收入懷中,道:“多謝。”
嘉斯麗整個人幾乎又要癱軟在蘇劫的懷里,他已被面前的男人給吸引住了。
哪怕就是求得一宿魚水之歡,也在所不惜啊。
蘇劫不著痕跡的看了看那二十余西方人,故意撩起嘉斯麗的尖尖的下巴,道:“走,本公子帶你去屋里飲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