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行不通的的地方了。
首先,他沒有和玉蟬兒有夫妻之實!!!真的沒有啊。
莫非自己記錯了。
其二,為何多年以來,于后勝的書信中,對玉蟬兒是只字不提!
蘇劫冰冷的面容,嚇得龍治和宮敖是半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在他們二人看來。
國公有個私生子,很正常啊,不過,最多就是庶出的公子,但也是長公子啊,你說蘇嬋不是蘇劫的兒子,他們也不信。
蘇劫思來想去。
已然半點無酒意。
頓時將錢銀放在了桌子上,二話不說,那尚未等來的相思酒,尚未品嘗,便帶著二人離開了瑯琊坊。
蘇劫已然清楚。
這其中,怕是出現了什么他無法控制的事情。
然而后勝,是一定知道原因的。
此次來齊,目的便是徹底統一天下,說降齊國,可若是不顧一切,追根問底,一旦暴露,這多年謀劃,化為一場空!
念及到這里。
蘇劫無論如何也是深深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。
只能想辦法去找后勝問了。
蘇劫在淄河邊,回頭看了一眼那靜靜倚靠著的瑯琊坊,“玉蟬兒!你!是不是你的兒子?他是我的兒子嗎?”
蘇劫對龍治說道:“立刻命人去查,將蘇嬋一切消息都帶回來,還有,他父親是誰!”
蘇劫頭也不回的留下龍治。
瑯琊坊。
等到蘇嬋再次親自端著那相思酒來到蘇劫所在廂房,已然人去樓空!
夜色下。
蘇嬋懷抱著他臨摹的辭賦。
登上了一架馬車,馬夫揚起馬鞭,頓時駛向了稷下學宮。
從淄河到臨淄路程非常的近,王宮在北,學宮在南。
昔日的稷下學宮,已然沒有半個士子了,蘇嬋推開了大門!
“公子,回來了!”
“爹呢!”
“在后廂了。”
蘇嬋來到一座幽靜的廂房,四周連半個下人都沒有,只有許多藥材,隨后,他轉了個彎,便看到一身素衫的女子,女子眉心畫眉,鳳眼微張,額頭微現汗漬,一笑如百花綻放,仔細一看,依舊如七年前那般美艷絕倫,匆匆歲月似乎都舍不得,在她臉上留下半點痕跡。
玉蟬兒笑道:“為何總是叫娘親為父!”
蘇嬋一笑,道:“爹爹不在,娘親為母既是父,兒子豈敢相忘!對了,今日兒子給你帶來了好詩詞,雖然兒子看不懂,但姑姑們都說好!比過去的都好!”
玉蟬兒抹了抹蘇嬋的頭發,道:“娘知你孝順,但娘不用了,娘不喜歡了。”
“娘,你看看嘛。”
“娘不看!以后,你也不許去,只許在學宮,好好讀書!”
“娘不看,那我念!”
“一生一代一雙人,爭教兩處**,相思相望不相親,天為誰春……!”
稚嫩的聲音帶著心疼,盡量用大人的語調侃侃念出。
玉蟬兒何等才情。
此番,辭賦臨絕頂,頓時上前幾步,從蘇嬋手里接過這幅字。
時間停止。
呼吸停止。
蘇嬋道:“那位先生讓兒子好生親切,可惜,先生當場所做,被墨水所毀,不得已,兒子只能自己臨摹,但也失了幾分神韻!可惜,可惜,嗯?娘,你怎么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