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天涯浪子罵罵咧咧,但正如他自己說的一樣。
我聞到了濃濃的臭屁氣息,但又不得不臣服在臭屁之下。
這是多么的悲哀。
對眼前這位大神,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他天涯浪子也算是縱橫江湖,年輕有為。
但是與這大神相比呢?
這大神二十來歲就已經天下無敵了,更主要的是大神的魂魄特殊,其所隱藏的力量甚至可以媲美陰司四大將。
若是將魂魄飛出,全力施展,或許可以毀滅這個世界也說不定。
皇帝的位置,江湖霸主,只要這個世界有的東西,大神都唾手可得。
有什么辦法?有什么辦法?
就該這大神臭屁啊。
天涯浪子罵了一陣之后就不罵了,罵也罵不不動,畫個圈圈詛咒又詛咒不死。生氣又沒用,氣壞了身子是自己的。
“師傅,師傅,我來了。”就在這時,一聲狼一般的嚎叫聲響起。緊接著,廬陵侯楊光便闖了進來。
有許多別院下人也跟了進來。
楊光還是老樣子,胭脂敷面,衣錦繡,冠紫金,派頭很粗。追逐他的下人,氣喘吁吁。
“師傅。”楊光來到樹下,深深的對著張寧鞠躬道。
“公子,我們實在是攔不住。”追逐而來的下人紛紛對張寧行禮,其中一位美婢說道。
“下去吧。”張寧并不責怪,揮了揮手道。
“是。”下人們應聲離開了。
“是他。”天涯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光,然后笑著說道:“云間兄,這位宗室君侯,怎么拜了你做師傅了。”
“這徒弟是自認的,我可沒有說收下。”張寧卻說道。
自那日之后,楊光幾乎每天到來到別院拜見,執禮甚恭,仿佛是狗皮膏藥一般,著實是讓張寧有些頭痛。
“原來是天涯浪子,你不在青樓逍遙,怎么卻跑來找我師傅?”楊光也認得天涯浪子,扶著腰帶昂首挺胸問道。
“我與云間兄認識還在你之前呢。”天涯浪子搖著白紙扇說道,隨即又問道:“倒是你,你不去逛青樓,怎么纏上了云間兄。”
楊光倒也直爽,說道:“那日燕紫云的花船來到了杭城外,孤想進去泡妞,結果被吳風采那廝給攔在花船外,脖子還被開了一道口子。實在是氣不過,便來拜了師傅,待孤學成師傅的絕世武功,便要那吳風采身首異處。”
“你老大不小,怎么學絕世武功?”天涯浪子諷刺道。
李家小妹曾經說過,楊光的孫子都抱上兒子了。外似青年,卻已經年歲不小,只是駐顏有術而已。
楊光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,立刻跳了起來,雙手叉腰道:“有志者不在年高,我服用了那么多丹藥,又有地境修為,壽元至少還有三五十年,就怎么學不了師傅的絕世武功啦。”
“嘿。”天涯浪子冷笑一聲。
“師傅,您就認了我吧。”楊光不再鳥天涯浪子,噗通一聲跪了下來,仿佛被拋棄的小貓咪,苦苦哀求。
“若你喜歡待在這里,我便走吧。”張寧說了一句,白影一閃,幾個起落,人便消失在了天空中。
楊光臉色呆滯。
“哈哈哈。”天涯浪子哈哈大笑。
“笑,笑個屁,笑死你。”楊光惡狠狠的瞪著天涯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