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駝峰山體內,這是一個仿佛是天牢一般的環境。
山體內有一百零一座牢房,牢房的鐵欄乃是用一種名叫“黑巖鐵”的礦石鍛造的,別說是天境,便是等閑兵器也難以砍斷。
這鎖鏈也是一樣。
以鐵欄困住,以鐵鏈鎖拿,想脫困而出難比登天。更別說,在場的囚犯們,每天都會被放血。
縱然是拼命運轉真氣,襲取天地靈氣補充,但也只是維持生命罷了。
難以積累真氣,脫困而出。
除了牢房與囚犯之外,山體內尚有許多守衛,有老有少,皆是身懷血河神功之輩。
而這一百零一座牢房內,住著三十五位囚犯。包括張飛在內,全部都是天境高手。
張飛住了十年之久,不曾屈服。其他還包括西域江湖中,頗多赫赫有名之輩,其中兩位還是大齊的地榜高手,分別是“霹靂雷手”柳前,“草上飛”霍俊。
柳前已經呆在這牢房內七年,霍俊已經五年,大齊江湖傳聞,這二人一個閉關修煉神功,一個隱居。
卻沒想到,二人竟然被血河神教抓住,成了囚犯。
普通的人只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二三年而已,而這三個人最少的霍俊也已經堅持了五年,已經是老資格。
“霹靂雷手”柳前雖然以雷手縱橫天下,手法極為霸道剛猛,但是人卻是一位俊公子,風度翩翩。
在大齊江湖上享有盛名,乃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俠客。
但此刻卻是滿頭白發,骨瘦如柴,一具干尸而已,哪里還有什么美丑,風度翩翩。
至于“草上飛”霍俊,本是一位大齊江湖上的神偷,因為偷的太過分得罪的人太多,所以遠走西域,隱姓埋名,卻想不到神偷竟然也被捉住了。
這三個人一個默默無名,一個江湖俠客,一個神偷都在這囚籠之中苦熬,卻也是緣分。
“我快堅持不住了。在這里暗無天日,而且每天半死不活,我快瘋了。”霍俊忽然激動道。
“那便屈服。若是加入我們血河神教,修煉了我們的血河神功,修為進展極快,成為你們大齊江湖的天榜絕頂高手,不難。”
有一位黑衣守衛,冷聲說道。
卻說血河神教,雖然一直低調做人,但也一直都在積攢實力。
霍俊還沒有開口說話,不遠處牢房的柳前便冷笑道:“修煉了你們的血河神功,便是成了天榜絕頂高手,又有什么意義?在外頭多的是江湖勢力追殺血河神教的人。你們血河神教還不是躲在這暗無天日的西域,茍且偷生嗎?霍俊,雖然我們在這煉獄之中受苦,但是修煉了血河神功,不過是換了個大一點的牢房罷了。你這輩子,別想回去大齊。還不如死在這里,也是死的磊落。”
“嘿。”那黑衣守衛聞言嘿然一笑,不再言語。但是臉色卻是陰郁了許多,卻是被柳前說中了。
血河神教雖然實力已經非常強大,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握在這村莊中,只有少部分人在外活動。
而且互相之間,極少有聯系。
也就是說,類似于王山田,綠柳這些人,乃至于他們的上線,根本不知道血河神教的總壇在什么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