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柳前說,只是換了一個大一點的牢房,這個形容很是貼切。
到是霍俊本想屈服,聞得此言,便也長嘆一聲,說道:“是啊。修煉了血河神功,便再也回不去了。想不到我霍俊輕功絕頂,號稱神偷。富可敵國。最終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。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,“別管生前如何顯赫風光,死后不過一堆黃土罷了”。”
“所以說,人活著有東西比財富,比權利,比地位更重要,那就是底線。”柳前說道。
此刻柳前是盤腿坐在地上的,后背靠著墻壁,粗大的鎖鏈,將他捆綁著,身形枯槁,如同干尸,但是自有一股正氣生出,十分凜然。
四周的許多,見此便有些不自在。也是心虛。
此事便暫且作罷,霍俊熄滅了屈服的心思,繼續選擇硬抗。
而張飛卻始終一言不發。
“這位兄弟。你的呼吸法門,真氣運行極為罕見,修煉的應該是一種極為高深復雜的真氣。但奇怪的是,你卻在江湖上寂寂無名,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。”
安靜了許久之后,柳前忽然問張飛道。
張飛在這座牢房中呆了十年,柳前也有七八年了,但是這一次是柳前第一次對張飛開口說話。
柳前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,而張飛自從來到這里之后,便也極少開口說話。
張飛只是平靜的看著一批批人進來,一批批人出去而已。
張飛可以說是這個囚牢內最神秘的人。江湖上寂寂無名,但卻是一位天境高手,真氣極強,拳法極為霸道。
甚至連抓捕了張飛的血河神教,也搞不清楚張飛是什么來歷。
因而聽了柳前的一番話之后,霍俊,守衛,以及其余囚犯都是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張飛。
這個苦熬了十年,沒有屈服的神秘人。
張飛雖然疲倦,但是一雙眼睛始終睜開,精亮的光芒不時閃爍,精神奕奕。他聞得柳前的話,并沒有任何動作。
張飛只是開口說道:“我家本不是江湖上的人,乃是大齊一片良田的主人,以耕種自守,后來家族破敗,我也不曾踏足過江湖,你自然不知道。”
柳前明白了,這應該是江湖上的隱世世家,雖然寂寂無名,但是自然有底蘊存在。
而柳前之所以開口詢問,其實并不是因為好奇張飛的來歷,而是想與張飛交流一二。
因為柳前尊敬張飛。
能在此苦熬十年的人,當真是非比尋常。柳前在這里苦熬了七八年之久,之所以沒有崩潰,乃是因為前方有張飛的存在。
否則形單影只,應該不會熬這么久。
“既然是隱世世家出身,那兄弟會踏足西域,若非踏足西域,就絕難與血河神教接觸,更何況是被抓來。”
柳前問道。
“我不是被抓來的。我是自己闖進來的。”張飛冷笑一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