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聚樓位置太顯眼了,祝玉妍帶著陰葵派一眾高手縱下躍馬橋便沖了進去,頓時樓內人仰馬翻,雞飛狗跳,食客們仿似受驚得小鳥急涌出了酒樓,跑得不見蹤影。
掌柜和店小二嚇得鉆在桌子低下,連聲音都不敢出,慌得滿頭大汗。
福聚樓三層景致最好,坐在窗邊可盡覽永安街和躍馬橋一帶風光,祝玉妍顯是常來之人,帶著手下一溜煙到了三樓。
此刻三樓的食客大部分已經逃遁,只余一名中年道人坐在窗邊的臺子,端著茶杯目視永安大街,搖頭晃腦,似在品評風景。
“老道,你……”
邊不負伸手欲抓,祝玉妍瞄了眼婠婠,見其露出一幅駭然的表情頓時上前拉住邊不負,以眼神止住對方,揮手讓眾人退到旁邊,整理了下藍花布袍走到桌前。
“道長可是當朝帝師秦書凡秦大人?”祝玉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。
婠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,顯然眼前這個道人就是長生帝師,之前只是聽說其武功多么厲害,卻未親眼所見,今日先是婠婠說其會飛行,又經歷一枚茶葉隔空百米擊敵,祝玉妍在心底徹底認定其大宗師的身份,所以把姿態放得很低。
秦書凡喝完杯中茶水,“啪”的一聲放下茶杯。
唰唰唰,陰葵派眾人隨身攜帶的刀槍劍戟出鞘,個個神情緊張,如臨大敵,就連祝玉妍都條件發射的后退一步,雙袖緊貼,隨時準備出手。
三樓之中,氣氛壓抑不少,人的名樹的影,秦書凡出世以來便大殺四方,死者無一不是天下聞名的高手,更可怕的是想要殺的人根本沒有逃脫機會,而且強如獨孤閥宇文閥的嫡系弟子都不放過,可見沒有任何顧忌。
如此可怕的存在,一個動作就可能有人喪命,強如魔門第一大派的陰葵派都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秦書凡微微一笑,轉首過來,看著這位艷名和武功遠播的女子,道:“諸位何必驚訝,祝掌門請坐。”
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,橫看豎看,都是比婠婠大上幾歲的青春煥發的樣兒。在臉紗半掩中,秦書凡只能看到她大半截臉龐,可是僅這露出來部份,已是風姿綽約,充滿醉人的風情。
一對秀眉斜插入鬢,雙眸黑如點漆,極具神采,顧盼間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傾倒。配合她宛如無瑕白玉雕琢而成嬌柔白哲的皮膚,誰能不生出驚艷的感覺。
論姿色,她不在絕世美女之下,且在相貌上與婠婠幾分酷肖,兩者好似母女一般,其氣質更是清秀無倫,完全聯想不到竟是邪惡的陰癸派掌門。
祝玉妍一生經歷大小戰斗無數,心中躊躇了幾息,大大方方坐下來,道:“先生與傳聞之中不同,似乎不是這番模樣!”
秦書凡笑道:“這一點令徒最清楚,不知祝掌門找秦某所為何事?”
“婠兒告訴你,別傷及無辜,否則婠兒恨你一輩子。”婠婠三步二步走了過來,坐在祝玉妍身旁緊盯秦書凡,強裝威脅道。
她知道秦書凡要殺邊不負,雖然不知是何時動手,但是一旦出手,必定把祝玉妍和旦梅等近親之人牽連進去,難免死傷無辜。
婠婠無法將此事告知祝玉妍,因為祝玉妍知道后必定設局殺秦書凡,以她對秦書凡的了解,就算陰葵派舉派之力圍殺秦書凡也恐怕難以撼動對方分毫,所以她只能言語威脅秦書凡。
秦書凡見祝玉妍一臉茫然,便知婠婠未向她吐露實情,哈哈一笑:“婠兒姑娘果然重情重義,令秦某對魔門改觀不少,事實上秦某很欣賞魔門的真小人做法,不似正道那些人,托名正義,實則做著偽君子之事,令人齒冷。”
婠婠聽到夸獎喜笑開顏,祝玉妍同樣如此,覺得雙方有合作的可能,道:“既然先生欣賞我們魔門,不妨敞開胸懷與我們魔門合作,就算……”
她目光落到婠婠身上道:“就算與令徒共修大道,本座也會全力贊成,先生別誤會,本座之所以如此并非委曲求全,只是覺得婠兒回來后心不在焉,思之與先生有關,才有此提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