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江龍王組織了下語言,訕訕道:“陳狀元,劉洪是否被你所殺?”
“誒?你這老爬蟲可別給本官扣屎盆子啊,我說你怎么追了過來呢,原來是不懷好意,你走,給我走,我不想看到你,回了江州,我就給天庭上青詞。”
陳萼連退兩步,轉身就要走。
“陳狀元,先別走,好好,我們不說劉洪之事,可好?”
洪江龍王趕忙拽住陳萼,好說歹說,才把陳萼留了下來,那張老臉上,淌滿了汗水,也不知是急的,還是熱的。
“有話快說,本官可沒空陪你胡扯!”
陳萼不耐煩道。
洪江龍王猛一咬牙:“也罷,老朽就實話實說吧,今日前來,實是有求于陳狀元,倘若有人問起那內甲與弩矢從何而來,陳狀元能否不提起老龍?”
“原來是這等小事,沒問題。”
陳萼暗道一聲怕了吧?就大咧咧的揮手。
事實上憑著他殷相爺愛婿的身份,搞一套弓弩不難,附近城鎮的唐軍愿意拍他馬屁的大有人在,但他偏偏向洪江龍王索要,就是存著把這條老龍拖下水的心思。
來自于洪江龍王的感激點+2,折合道德值2點!
一道信息從陳萼腦際飄過。
嗯!
終于有了十點德道值!
洪江龍王也心中一喜,又道:“老朽還有一不情之請。”
“請講!”
陳萼心情愉快,笑道。
洪江龍王見陳萼面現笑容,忙道:“那劉洪的尸體落到了龍宮當中,老朽欲將之毀去,又怕有人來查,因此想請陳狀元自承毀去劉洪尸體之責,這些寶珠,便是作為酬禮,還請陳狀元莫嫌寒磣。”
說著,就要把那袋子往陳萼手里塞。
陳萼卻是讓了開來。
“陳狀元?”
洪江龍王心里猛的一糾。
其實兩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只是沒有明說。
陳萼略一沉吟,便正色道:“我這人號稱小孟嘗,又稱急公好義陳光蕊,所以我明知道幫你背鍋要承擔諾大的風險,卻仍想幫一幫你,不過……有個問題我要弄清楚,江州今夏可有水災?”
洪江龍王有些為難,這是天機啊,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陳萼,便吞吞吐吐道:“是有一場。”
陳萼精神一振,問道:“起于何時?何時結束?”
洪江龍王向左右看了看,緊張兮兮道:“還望陳狀元莫要對人說起,五月十三,洪江泛濫,水漲一丈三尺,十日后洪水自退,此次洪水去年便由天庭水部擬定,是因洪江已經有數年未曾泛濫啦,百姓對天災失了敬畏之心,此事誰也更改不得,老龍是有命在身,不得不為之啊。”
“好!”
陳萼暗喜,抗洪搶險,是自己的強項啊,于是點頭道:“我自然不會為難你,只是在洪水將退的當日,我會登壇作法,然后你配合我將洪水退去,如何?”
“這……”
洪江龍王暗罵一聲,什么急公好義陳光蕊,原來是要挾老龍,邀買名聲啊,但此事確實有些為難,天庭真要派人來查,很容易查出問題。
因陳萼是凡人,天庭不會拿他如何,可自己少不得要到斬龍臺上走一遭。
陳萼道:“我知道你在顧忌什么,其實沒必要,十日洪水,一日不少,天庭能拿你如何,到時你配合我露個面,收了水勢,不知情者,還以為是你的功勞呢,平白獲取了美名,何樂而不為,如果連這等兩利之事你都不愿幫我,那算我陳光蕊眼瞎,自此你我兩清!”
這話中,透出了濃濃的威脅之意,都兩清了,哪還管他死活?
洪江龍王不淡定了,心里無比后悔沒在江里弄死陳萼,如今倒好,被他揪著小辮子不放,可是得罪了陳萼,首先觀音菩薩那關就過不去。
‘罷了,罷了,走一步是一步罷!’
洪江龍王無奈道:“老龍答應你便是,還望陳狀元莫要害我!”
“你我相交莫逆,我怎會害你?”
陳萼拍著洪江龍王的肩膀,笑道。
“老龍這條命,就交給陳狀元啦,告辭!”
洪江龍王心情沮喪的拱了拱手,蹣跚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