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嬌攙著梁艷,小萼與梁艷說著臨別時的貼心話,一家其樂融融。
突然陳萼心中一動,向梁艷道:“梁姑娘,能否給我一滴你的精血?”
“嗯?”
溫嬌美眸中狐疑之色一閃,立刻明白了陳萼的意思。
西梁女國先主曾把子孫后裔的血脈獻祭給異界天神,倘若該天神與自家相公在混沌中看到的神性人形粒子有關聯,將來如有能力踏足于混沌,完全可以憑借梁艷的精血找到那枚粒子。
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,要想破除梁艷的血脈詛咒,最穩妥的方法是從異界天神著手,從根源上解決問題。
溫嬌笑道:“艷兒,相公沒有惡意,取你一滴精血,或是和你的詛咒有關,我幫你取,一點都不疼。”
“嗯,婆婆來吧!”
梁艷點頭。
溫嬌一指點上梁艷的心口,梁艷就覺心口微麻,好象失去了什么,身體有些疲憊,而溫嬌的指尖,已經沾上了一滴殷紅的血珠。
隨即溫嬌用玉瓶把血珠裝好,遞給了陳萼,隨即略一遲疑,把念珠串拿出來,塞給小萼道:“這是娘自燃燈賊禿那里得來的一百零八念珠,娘不修佛法,拿著沒用,你拿著吧,在外面小心些,但也不要忍氣吞聲。”
小萼眼前一亮,這又是一件先天靈寶,忙接過,合什道:“孩兒謝過娘!”
陳萼暗暗搖頭,慈母多敗兒啊,不過他也能理解,小萼從小就被觀音帶走,溫嬌對小萼始終存有一份虧欠。
很快的,八戒甩著袖子回來,陳萼帶著小萼、八戒與悟空,駕云離去。
事實上,八戒和悟空對陳萼沒有一點用處,修為低,又有小心思,尤其是八戒,天生無情無義,帶在身邊,主要還是為了小萼著想。
小萼有些呆氣,將來出門游歷,身邊沒人照料是不行的,思來想去,也就八戒和悟空合適,如能忠心侍主,陳萼不介意將來給個前程。
“沙僧呢?”
陳萼轉頭問道。
悟空道:“前次見著沙師弟,獨自挑著擔子去往靈山,俺老孫問他隊伍都散了,你還去靈山干嘛,他說取經在心不在人,只要心誠,必能取得真經!”
八戒嘿嘿一笑:“什么在心不在人,沙師弟是傻了!”
小萼對沙僧也沒什么好感,取經路上,沙僧時常拿大道理壓他,口口聲聲如來觀音,讓他沒脾氣,反倒是八戒懂得討好他,他更喜歡八戒。
陳萼也認可八戒的說法,這種人其實是非常恐怖的,隨時有可能情緒失控,做出聳人聽聞的事情來,陳萼自然不愿在小萼身邊埋一顆炸彈,又見小萼全無找回沙僧的心思,索性作罷。
說到底,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,沙僧不給自己留后路,那陳萼也沒有必要拯救他。
次日,云頭在三圣母娘娘宮外降下。
陳萼道:“你們暫時和我先住在這里,如無必要,絕對不許外出,更不要讓外人知道你們來了長安。”
如今楊嬋也是混元中期,神廟又是他的私人領地,觀音的靈識掃不進來,可以說,除了皇宮,三圣母娘娘宮就是長安最為安全的地方。
“爹,為何不回家?孩兒還想去探望祖母呢。”
陳萼微微一笑:“你祖母吃了蟠桃,能活六千年,家里又有觀音菩薩坐鎮,不必急于回去。”
“俺老孫也想見見菩薩呢!”
悟空嘀咕道。
“不行!”
陳萼一口回絕:“帶你們來,不是讓你們壞我事的,我把丑話說在前頭,這段時間里,誰都不許泄露行蹤,若是讓我知道有哪個偷偷去見了觀音,或者將我兒在長安的消息散播出去,可莫要怪我不講情面!”
“哼!”
悟空剛剛悶哼一聲,八戒已扯了扯他,笑道:“陳狀元你放心吧,俺和猴哥絕對不會壞你的事。”
“嗯,走罷!”
陳萼不置可否點了點頭。
四人往宮觀內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