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四很配合地坦白了:“是有人指使我這么做的。”
“那個人是誰,他在不在庭上?請你指出來。”
丁四看向被告席的徐伯臨:“是二號被告徐伯臨。”
徐伯臨和他的律師郭學益都相當鎮定。
歐陽燁又提問證人:“除了破壞剎車,他還有沒有指使過你做其他事情?”
“去年年底,徐檀兮去祥云鎮過年,溫照芳和徐伯臨都讓我找機會殺了她,徐伯臨還說如果事情敗露,可以把事情全部推給溫照芳,因為溫照芳也想對徐檀兮不利,她是最好的擋箭牌。”
歐陽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:“法官大人,我問完了。”
法官問被告徐伯臨的律師有沒有異議。
郭學益站起來,提問證人:“請問證人,你為什么會突然翻供?”
丁四恨恨地說:“因為我在監獄受到了威脅,徐伯臨他想殺我滅口,我害怕了,所以決定說出真相。”
郭學益順著他的話,拆話:“就是說有人威脅你?讓你翻供?”
公訴方是檢察院的周唐如檢察官,她提出異議:“法官大人,被告的辯護律師誤導證人,丁四受到了威脅,但并非威脅他翻供,而是怕他翻供才做出了威脅舉動。”
法官采納,并警告:“辯護律師,請注意你的言論。”
郭學益換了個不那么犀利的問法:“證人,是不是有人威脅你?”
丁四點頭:“是。”
郭學益不緊不慢地拆證詞:“你是從何得知是我的當事人在威脅你?”
“只有他跟我有仇,不是他還能誰?”
“也就是說,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威脅了你。”
丁四啞口無言。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做出假設?”郭學益開始誘導性假設,“假設威脅你的另有其人,目的也是為了讓你改口,從而說出對我當事人不利的言論,這樣一來,受益人是誰呢?”
風向逆轉,不僅把徐伯臨摘出去了,還拋出了徐伯臨有可能被某個受益人陷害的前言。
再一次感嘆,某些律師的嘴,人間的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