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四急了,梗著脖子說:“不是,就是徐伯臨。”
郭學益不慌不忙:“好,就假設是我的當事人當初指使你破壞了剎車,那么在你已經入獄的情況下,還去威脅你,讓你產生危機感,讓你反咬一口,試問會有這么蠢的人嗎?趕著上去自爆。”
審判員和人民陪審員的反應偏向了徐伯臨。
郭學益總結:“假設根本不成立,我的當事人也沒有指使你慫恿一號被告溫照芳,而做出破壞剎車的舉動。”
丁四哪里說得過律師,只會吼:“他有,就是他讓我破壞剎車的!他給我轉過賬!”
“我當事人給你轉的錢是讓你監視他的妻子溫照芳女士,原本只是夫妻不合,可沒想到有心人會利用這一點來構陷我的當事人。”最后,郭學益做出關鍵性質疑,“證人,你怎么能證明不是你受到了他人威脅而來誣陷我的當事人?你又怎么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指使過你?你都不能證明。”
郭學益拆完證詞,面向法官和陪審員:“法官大人,各位陪審員,證人丁四有過兩次前科,采納他的證詞之前,還請考慮證人的品行問題。”
完美拆招。
這里提一下郭學益,他是刑事案件的常勝將軍,一張巧嘴打遍天下。
溫照芳和徐家車禍案先告一段落。
公訴方的檢察官周唐如起身,她辯護方向的第一個重點是二十五年前的肇事逃逸案。
“二號被告徐伯臨先生兩次對徐檀兮小姐痛下殺手,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這么容不下她?就算不是原配所生,也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。”
徐伯臨的律師郭學益反駁:“法官大人,我的當事人徐伯臨先生并沒有兩次痛下殺手,這莫須有的罪名還沒有定論,公訴人以此做出的任何推斷都是不成立的。”
法官敲槌,警示公訴人。
周唐如只是先拋出案件的因果而已,她并不著急:“這里有兩份親子鑒定。”
書記員把鑒定報告呈堂。
周唐如發言:“第一份是徐檀兮小姐和祁栽陽先生的親子關系鑒定,結果證明兩人是父女關系,也就是說,徐檀兮小姐并不是二號被告徐伯臨先生的私生女。而祁栽陽先生,是二十五年前一樁肇事逃逸案的受害人家屬。”
案子很復雜,周唐如故意把語速放慢:“上個月十七號,警方在徐家墓地挖出了一具女尸,徐家似乎想隱藏什么,墓碑上沒有任何刻字。法醫從尸體上提取到了DNA,從而確認了這具女尸的身份。”
周唐如說明了人物關系之后,才慢慢引出案件:“二十五年前,滄海路發生一起車禍,肇事司機逃逸,被撞車輛上有兩位受害人,司機和一名孕婦,司機當場死亡,孕婦卻不知所蹤。”
照片都通過放映的方式呈堂。
周唐如繼續:“徐家墓地里的女尸正是當年失蹤的那名孕婦,也就是祁栽陽先生的妻子洪苓儀女士,DNA鑒定結果表明,徐檀兮小姐和肇事逃逸案的受害人洪苓儀女士是母女關系。”她拋出問題,“車禍逃逸案的受害人為什么會出現在徐家呢?”
徐伯臨是這個案子目前唯一的嫌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