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鶴山一屁股坐地,直接被踹猛。
他的另外兩個得力手下也趕來了,第一時間是看自己老板的洋相。
不是故意的,真的只是下意識反應。
官鶴山其實身手不錯,但最近犯太歲,他感覺錫北國際只有他一個人都認真搶生意,其他人不是奇奇怪怪就是談情說愛。
這個徐檀兮屬于奇奇怪怪。
他暴怒:“還站著干嘛,給老子踹回去!”
兩個得力手下被吼得一個激靈,然后就跟打了雞血一樣,全身肌肉鼓起,一左一右朝棠光發起攻擊。
她往后仰,下腰躲過后,繞到兩人身手,出左腳進攻右邊那個,對方也不是花架子,躲開后抓住了她的腳踝。
機會來了。
她起跳,兩只腳離地,勾住對方的脖子,身體后翻,裙擺在半空中劃了道弧,把人摔了出去。
她剛落地,另一人手持匕首刺過來,她立刻閃身,手背被刮了一下,瞬間有血冒出來。
“不厚道啊。”
她說了一句,隨后拿起旁邊的滅火器,砸向持刀那人,趁他閃躲時,她拽過他的手,手肘撞向他手腕,同時奪他的匕首,膝蓋重重頂在他腹上,重擊之下,他身體癱軟,整個人直接趴下了。
官鶴山看傻了。
沒在實踐中摸爬滾打個三五年,絕不可能有這么利索的動作。
他想到了戎黎。
思想就打了個岔,白皙的拳頭就懟他臉上來了,他慌忙后退,剛站穩,他得力手下的那把匕首就抵到了他肚子上。
他趕緊抬手反擊。
棠光截住他手腕,用力一捏。
“嗷嗷嗷——”
他真的沒有那么菜,他真的只是犯太歲。
“太歲”說:“官四,以后見了我,躲著點知道嗎?”
這話很耳熟,他在哪里聽見過。
錫北國際揍過他的人就那么幾個,戎黎、棠光、傅潮生……這話誰說的來著。
棠光捏著他的骨頭往后掰:“知道嗎?”
官鶴山嗷的一聲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棠光松手的同時,把他往前一推。
官鶴山趔趄了幾步,站穩后,惡狠狠道:“你他媽給爺等著!”
下次他一定多帶點人。
“躺著過年啊,還不起來!”
三個“得力手下”爬起來。
官鶴山罵罵咧咧地走了,繼戎黎和路華濃之后,他又多了一個想搞的人——這女的!
因為上廁所而姍姍來遲的喬子嫣:“……”
她默默地退回去。
棠光把匕首往外一拋,投進了垃圾桶里,然后一轉身看見了溫時遇。
“小舅舅。”
她隨徐檀兮,喊得挺自然。
溫時遇走上前:“棠光嗎?”
“嗯,是我。”
他把西裝胸前口袋里的方巾拿出來,彎下腰,替她包扎手背:“下次當心,不要受傷了。”
棠光看著他的側臉:“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。”
也說不上哪里像。
溫時遇把方巾繞著她的手纏了兩圈,輕輕地綁了一個結:“我認識嗎?”
棠光搖頭:“他不在這里。”她指了指上面,“他在天上。”
他叫紅曄,是萬相神尊座下的大弟子。
婚禮還在進行中,兩位新人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在宣誓,宣誓一輩子不離不棄。
徐檀兮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,棠光接了。
“光光。”
是傅潮生打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