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椒立刻跑去問王氏。
“反正你跟裴澤遲早要圓房的,我們這么做,也是為你好。”王氏振振有詞道,“這下你放心吧,不會再有人敢打老三的主意了,你自己看好你男人就行。”
說著,又很是滿意地打量這間屋子:“還別說,這兩間屋一通開還挺寬敞的,等你們圓房后,再把你這個炕拆了,這屋里就更敞亮了。”
“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成親啊!”花椒頓覺無語,抗議道,“你們不是常說男女授受不親嗎?我們這樣就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?
裴家不是自稱書香門第嗎?
書香門第怎么還干這事呢?
“可你不一樣啊,你本來就是老三的媳婦啊!”王氏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,反而安慰花椒道,“你放心,我們老三不是那樣的人,他不會欺負你的,你不用多想,我這也是為你好。”
如果裴澤對花椒有那個心思,那還好呢!
她就怕裴澤看不上花椒。
“為了我好,就把房子弄成這樣?”花椒哭笑不得。
天哪,王氏是多想把她跟裴澤弄一塊啊!
這幸好是她還沒過生辰,要是過了生辰,是不是就讓他倆直接搬到一個炕上了……
“花椒,不是我說你,今兒花朵的事要是成了,你哭都沒地方哭去。”王氏瞪了她一眼,嗔怪道,“人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,你倒好,跟老三相處這么長時間了,我也不見老三問圓房的事,你真的不如你姐姐活泛,我家老三人長得好,性子也不錯,你還不趕緊把他籠絡住,這些事,還得我當婆婆教你嗎?”
她的兒子她知道。
要是裴澤真的看上了花椒,不會不問圓房的事。
男人嘛,一旦看上一個女人,哪個不是賊急?
“不用。”花椒訕笑道,“我知道我該怎么做。”
人家裴澤早就說過了不會娶她,會放自己走。
她再去上趕著人家算怎么回事。
不過王氏不知道這些,她說幾句就說幾句吧,無所謂的事。
她早就想好了,等她的鋪子一開業,她就立刻搬出去住。
夜里,裴澤回來見屋子變成這個樣子,什么也沒說,去井邊洗漱了就脫鞋上炕睡覺,全程黑著臉,連看都沒看花椒一眼,就好像誰欠他錢一樣。
花椒雖然覺得裴澤態度有些反常,但也不會在意。
尷尬萬分地和衣躺下。
這樣不行,她得找塊布子做個帷帳擋一下,太別扭了。
正想著,裴澤熄了燈。
整個屋子黑漆漆地,看不見一點亮光。
四下里空蕩蕩地,花椒覺得一點沒有安全感,她拽過被子,往被窩里縮了縮,活了兩輩子,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,好詭異的感覺。
雖然她知道裴澤的為人,但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裴澤聽見她翻來覆去的聲音,知道她沒睡,開口問道:“你希望我娶你姐姐?”
“不希望……”花椒微愣,繼而從善如流道,“怎么這么問?”
“那你明明知道她的心思,為什么不阻止?”裴澤沉著臉道,“還是連你也在一邊看熱鬧?”
“我,我是覺得你肯定有辦法應對的。”花椒見他這樣問,不好意思道,“我不是不幫你,而是我覺得與其早早把這事掐在搖籃里,不如讓她們把目的表達出來,這樣的話,以后花朵就對你徹底死心了,不是嗎?”
“如果萬一我真的喝醉了,被她們算計了呢?”裴澤覺得這并不是花椒的心里話,而是這件事情沒成,她這樣說也無可厚非,說到底,她只是不在乎而已。
不在乎他被人算計,也不在乎花朵會不會嫁給他。
她只在乎她自己。
是的,她是游離在裴家之外,也不打算跟裴家有什么瓜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