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喜上眉梢,信誓旦旦地表示:“你只管從我們這里拿貨,我保證你的貨都是最新鮮的。”
花椒連聲道謝。
她雖然跟裴鶯不和,但也不會在外面敗壞裴鶯的名聲,也就是附和孟氏夸了裴鶯幾句,一家有女百家求,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。
訂好貨,又去鋪子里看了看,去南市那邊買了幾個饅頭,回了虎嘯崗。
裴澤已經烤好了野雞,還燒了水,在等著她回來。
花椒很是感動。
便把孟氏的意思告訴了裴澤,裴澤面無表情道:“裴鶯也該出嫁了,她在家里,永遠長不大。”
他知道花朵之所以敢算計他。
就是有裴鶯在從中推波助瀾,小姑娘家家的,就這么多歪心眼子,他還沒找她算賬呢!
花椒也沒說什么。
兩人剛吃完飯,就見裴鶯提著食盒來給兩人送飯,一眼看見地上的雞骨頭,睜大眼睛道:“你們,你們在這里偷吃雞?”
“我們沒有偷吃,我們是大大方方地吃。”裴澤答道。
花椒抿嘴笑。
裴鶯放下食盒,氣呼呼地走了。
“忘了家里會給咱們送飯了。”花椒笑道。
“無妨。”裴澤云淡風輕道,“我就抓到兩只野雞,顧不了所有的人。”
花椒這才想起好幾天沒見盛明衍,便問道:“盛掌柜的去哪里了?怎么不見他來找你?”
“他回老家了。”裴澤答道。
花椒應了一聲,也沒再問。
她總覺得裴澤和盛明衍都是有故事的人。
或者是有秘密的人。
只是這個秘密,輕易不會讓別人知道,更不會讓她知道的。
當然,她也不想知道。
兩人間完藥苗,回了家。
就見門口又圍滿了人在探頭探腦地看熱鬧,一群女人正圍著王氏和袁老太太理論:“我們六姑娘嫁到你們家才幾天啊,你們就嫌棄了,有你們這么對待媳婦的嗎?”
“就是,我六妹妹不會做飯怎么了?誰不是慢慢學的?”
“哼,你們自家養的女兒不爭氣,還有臉上門問我們?”王氏從來都不怕掐架,理直氣壯道,“你們也不用聽老二媳婦一面之詞,你問問她,自從過門就做了兩頓飯,哪一次沒燒糊?不會做飯我們說幾句怎么了?”
“不會做飯可以慢慢教,你一個當后娘的,分明是苛待兒媳婦,說什么晚上聲音大了,這也要怪我家女兒嗎?”說話的是楊氏他娘程老太太,唾沫橫飛地指著王氏的鼻子罵道,“你也是過來人,哪有婆婆拿這事說媳婦的,這不是欺負人嗎?我告訴你,我們老楊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,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,我們家絕對不答應。”
說起來,王氏跟楊氏還是一個村的呢!
可王氏竟然一點情面都不講,我呸!
“我怎么欺負人了?你們家女兒不會做飯,**聲音大都是事實,你們不嫌丟人,我還臊得慌呢!”王氏越說越生氣,伸手推開程老太太的手,“親家母,你有來我家吵的工夫,還不如回家好好教教女兒怎么做人家媳婦,事實就是這樣,你們家來再多的人也沒用。”
花椒聽得頭都大了。
其實她覺得王氏雖然說話有些過分,但二嫂楊氏更過分,別說別人了,就是她也受不了那種現場直播啊!
更讓她無語的是,楊氏的娘家人還因為這點事情找上門來理論……不是說家丑不可外揚嗎?
花椒剛進屋,就見身后裴澤一聲厲喝:“夠了,你們不要吵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