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我也不會嫁給你,因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。
是的,她并不喜歡他……
裴澤在大通船行親眼看著他的船完工,又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,跟趙全說了會兒話,商定好了船下水的日子,余氏抱著孩子從外面匆匆走進來,心有余悸道:“全哥,碼頭上起火了,火勢可大了,現在還沒有撲滅呢!”
“碼頭上起火?”趙全有些莫名其妙。
眾人也是一頭霧水。
對啊,碼頭離水那么近,怎么可能起火?
“聽說是從秦五爺住的那間著起來的,事發突然,秦五爺被救火的人擠到了海里,差點淹死呢!”余氏繪聲繪色道,“現在碼頭上一團亂,還燒了兩艘船呢!”
眾人忙跑出去看。
果然,碼頭那邊依稀還有火光在閃動。
“哈哈,秦五爺也有今天啊,活該。”趙全沖裴澤笑笑,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呢!”
裴澤沒吱聲,從大通船行出來后,徑自去了茗香閣。
盛明衍走后,茗香閣就全權交給了唐掌柜做主。
唐掌柜帶了兩個小伙計,不顯山不露水地把茗香閣打理有條不紊,相比逍遙樓那邊的嘈雜,茗香閣更適合歇腳談事情,一到夜幕降臨,三三兩兩的客人便會相約進茗香閣喝茶聊天。
唐掌柜一見裴澤來,立刻畢恭畢敬地請他上樓,低聲道:“他已經來了半個時辰了。”
裴澤微微頷首,跟著唐掌柜地進了三樓最東頭的一間客房。
一個身穿灰青色直綴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桌邊喝茶,見裴澤進來,面露欣喜,一個箭步上前俯身作揖,顫聲道:“屬下見過將軍,將軍別來無恙。”
“你到這里來干嘛?”裴澤面無表情地問道,來人忙道:“自從將軍走后,將士們很是放心不下,就讓屬下打聽將軍的下落,屬下不才,昨日才打聽到了這里,屬下來遲,還望將軍恕罪。”
唐掌柜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。
裴澤似乎并不領情,撩袍坐下,半晌才道:“所以你就燒了碼頭?”
元皓跟了他六年。
他剛剛一聽說碼頭起火,就知道肯定這小子來了。
“將軍,是那個秦五爺有眼不識泰山,他竟然敢為難將軍,屬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”元皓不敢起身,擦了擦額頭的汗,“還請將軍責罰。”
“罷了,你做的,也等于是我做的。”裴澤沖他擺擺手,“起來吧!”
其實他今晚留在鎮上就是準備教訓秦五爺的。
只不過他沒想到要燒碼頭,他只想把秦五爺和那個徐大抓起來暴揍一頓,這廝擾亂了他的計劃。
“謝將軍。”元皓這才起身,裴澤指了指身邊的椅子,元皓遲疑了一下,才小心翼翼地坐下,很是殷勤地給裴澤倒茶,裴澤端起茶碗,不冷不熱地問道:“西北那邊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