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椒承認,她沒有打牌的天賦。
對她來說,或許佛跳墻更容易些。
裴澤笑:“不會就不會吧,你充個人數就行。”
“就是,反正咱們也不賭錢。”馮氏兩眼放光,她最喜歡打葉子牌了,笑著問裴澤,“老三,你在西北那邊玩過嗎?那邊玩什么樣的?”
“跟咱們這里差不多。”裴澤挽了挽袖子道,“其實各地玩起來大同小異,咱們就玩咱們這邊的就行。”
汪榮和馮氏道是
葉子牌是四個人打,每人先抓八張,剩下的放在桌子,以大搏小,一圈下來,贏者先抓,莊家輪流坐,并無定數,三個閑家合力打莊家。
感覺跟保皇差不多。
三圈下來。
裴澤贏了兩次,最后一次是跟她一隊,碰上她這么個豬隊友,所以也跟著輸了。
馮氏哈哈笑:“花椒你不要著急,有裴澤這么個厲害的師傅在,你很快就會了。”
四人玩到半夜,才意猶未盡地散去。
夜里,裴澤拿著那副葉子牌一張一張,細細地端詳了一番,又穿鞋去了花椒那間,花椒那間放滿了蝦醬,臉炕上也放了半炕,見小姑娘正摟著那些瓶瓶罐罐睡得正香,不忍打擾她,剛轉身就聽見花椒問道:“三哥,你可是有事?”
這些日子,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。
尤其是裴澤,早出晚歸的,幾乎說不上一句話。
如今他冷不丁進她房間,讓她很是意外。
見她醒來,裴澤去而復返,竟然點了燈,脫鞋上了炕,盤腿坐在她的被褥上,掏出葉子牌交給她,正色道:“你好好聞聞,這上面的蠟油是什么味道。”
花椒接過來,認真嗅了嗅:“有股類似梔子花的味道,怎么了?”
“仙靈島上的梔子花,都是沒有味道的。”裴澤肅容道,“你不覺得蹊蹺嗎?”
“沒覺得蹊蹺呀!我說的是類似梔子花,沒說一定是梔子花啊!”花椒繼續端詳著手里的葉子牌,“你究竟想問什么?或者是通過這副撲克牌,你發現了什么?”
她不喜歡打啞謎。
也不喜歡別人跟她打啞謎。
“我懷疑這個島上有東楚的人。”裴澤直言道。
“那又怎么樣?”花椒還是不解。
這島上都有隱士了。
有幾個東楚人也沒什么奇怪的吧?
等等,東楚對他們來說,應該外國人吧?
“東楚人喜歡吃肌魚肉,我覺得咱們直接賣給他們,應該能賣個好價錢。”裴澤一本正經道,“或者是,如果咱們能結識到東楚那邊的商家,也能省好多力,讓他們直接把貨拉走就行,據我所知,這些日子,東楚那邊的商家會過來收購肌魚的。”
元皓懷疑淳親王跟東楚有聯系。
他還納悶這些日子,怎么不在碼頭上發現東楚人,敢情在是這里……
花椒恍悟。
其實她還是不明白,這跟葉子牌有什么關系。
但裴澤說得也有道理。
他們曬了這么多的干魚,如果不能盡快找到下家,砸手里就麻煩了。
是時候出去調查市場了,這點,她還是知道的。
“我明天帶你去島主家走一趟,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們手里的葉子牌就行。”裴澤道,“東楚人喜歡神秘,不能太直接,若是咱們能通過打葉子牌認識東楚的人,往往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”
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花椒打著哈欠,迷迷糊糊地問道,“你認識島主?”
“我來的時候,跟他打過招呼。”裴澤解釋道,“反正他們家好多人在打葉子牌,咱們去看看也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