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,都不要吵了。”裴春山喝住兩人,“都是當婆婆的人了,怎么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,你們是想媳婦們也跟著你們學嗎?”
裴春花黑著臉就走。
“花兒,你等等我,我去你家坐坐,找六斤問問余家的事。”袁老太太著急忙慌地穿鞋,母女倆拉拉扯扯地出了門。
王氏當即吩咐裴鶯收拾衣裳,帶著她去了鎮上找花椒。
裴澤還沒回來,花椒里里外外打掃了衛生,家具行那邊便把裴澤定制的床和桌椅什么的都抬了進來,花椒買了酒,稀釋了,用抹布里里外外地擦,所有的家具都是嶄新的,多少還有些味道,起碼得通風一段時間才行。
再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。
裴澤應該回來了。
她從來沒像這次這樣,急切地盼著他回來。
王氏望著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新家,欣慰道:“上次來還是亂七八糟的,沒想到,才幾天功夫,就成這樣了,新房子就是好啊!”
新房子就是漂亮。
裴鶯住在這里,將來的婆家不會差。
“娘,現在屋里味道挺重的,還不能住。”花椒見裴鶯帶了包袱來,就知道她是準備搬過來了,坦然道,“現在我跟安哥兒還住在茗香樓呢,至少得等下個月再說。”
“沒事,你住在哪里,鶯姐兒就住在哪里。”王氏見裴安的衣裳干干凈凈地晾曬在院子的晾衣繩上,笑道,“他們姐弟跟著你,娘放心。”
花椒哭笑不得。
忍住沒懟回去,只得領著母女倆去茗香樓看她跟裴安住的房間。
現在王氏是她正經婆婆,她得敬著。
至于裴鶯,她要是敢對她無禮,她照懟不誤。
裴鶯一看,還得打地鋪,很是不高興,皺眉道:“怎么能在地上睡呢?這怎么睡?”
王氏也沒想到這些日子花椒竟然一直在地上睡,皺眉道:“再沒有別的房間可以睡了嗎?”
“我能睡,她不能睡嗎?”花椒反問王氏。
“你是你,我是我,我不睡地鋪。”裴鶯晃著王氏的胳膊,“娘,你不是說讓我來住新房子嘛,我不睡地上。”
“你三嫂能睡,你也能睡。”王氏一個勁地朝裴鶯遞眼色,“在家我是怎么跟你說的,你這么大的人了,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?你三嫂這么忙,你剛好幫幫她。”
死丫頭要是有花椒一半伶俐就好了。
她的意思是讓裴鶯先在鎮上混個臉熟,然后找婆家也好找,順便給自己攢點嫁妝。
“我還是等新房能住了再搬過來吧!”裴鶯不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