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他盛世亂世,手里放點黃金,還是很有必要的。
想到裴澤放在她這里的那一千兩銀票,她又有些心癢,不如跟他商量商量,換成十斤小黃魚藏起來?
可惜,她跟他現在還不能見面……等過幾天再說吧!
“對啊,現在也可以換小黃魚!”程深猛地拍了一下頭,腳步匆匆地往外走,“不跟你說了,我回家準備去。”
花椒:“……”
這個人真是,怎么聽風就是雨啊!
是夜,尚品居。
秦五爺再一次宴請了蘇賢,笑瞇瞇地他斟滿酒:“白天人多,有好多事情來不及跟大人匯報,在下總算把大人給盼來了。”
其實他早就知道桐城這邊會派個巡撫來。
只是想不到會是蘇賢就是了。
總之,不管誰來,只要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人就行。
“五爺客氣,桐城這邊的事情還是主要有吳知縣負責的。”蘇賢道,“本官只負責東楚那邊的要務,地方上的事情并不打算過問,本官得避嫌。”
他知道秦五爺是淳親王的人。
跟容將軍又是奶兄弟。
好在全德將軍跟淳親王交情不錯,秦五爺也算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。
“是是是,大人說得是。”秦五爺連連點頭,“小人覺得就算大人避嫌不插手,也得對桐城的事洞若觀火不是?日后回京總得有個交待不是?”
“五爺說得是。”蘇賢會意,緩緩點頭,“聽說五爺跟裴三爺有過節?”
梧桐鎮就這么大。
如果說他對什么事最感興趣,那無疑就是裴澤了。
他們雖然是鄰居,但裴澤年長他好幾歲,早些年又失蹤在外,實際上,他對裴澤并不了解多少,也可以說跟陌生人也沒什么區別。
“裴三爺目中無人,屢屢想跟在下一爭高低,在下謹記淳親王恩德,對他一忍再忍……”秦五爺神色黯淡道,“若大人不信,盡可四處打聽,裴三爺在碼頭對在下大打出手,在下一直是忍氣吞聲,并未跟他針鋒相對,就盼著巡撫大人來給在下主持公道呢!”
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誰都不能逍遙法外。”蘇賢沉著臉道,“以后不管是誰,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,你就只管去衙門請吳大人主持公道便是。”
秦五爺連連點頭,繼續道:“大人,據在下所知,裴三爺回來后,除了包山頭包魚塘,還曾去過仙靈島數月,對外說是捕肌魚去了,聽說還認識了好幾個東楚商家,來往密切呢!”
“竟有這等事?”蘇賢蹙眉。
“回稟大人,千真萬確,裴三爺的兩個哥哥都可作證。”秦五爺壓低聲音道,“在下以德報怨,收留了裴三爺的兩個哥哥,為得就是以防萬一……”
裴潤木衲,不堪重用。
好在裴滿比較機靈,喜歡做些眼皮上的事,剛好能用上派場。
“五爺果然是老謀深算,未雨綢繆啊!”蘇賢暗暗驚訝淳親王竟然早早地把手伸到了梧桐鎮這邊,不動聲色地問道,“五爺可知裴三爺在外那八年是做什么的嗎?”
“知道,他做過青龍寨的土匪。”秦五爺答道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蘇賢挑挑眉,不動聲色道,“跟土匪打交道,自然得用土匪的辦法才行。”
他很后悔他把裴澤的底細告訴了花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