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來之前,全德將軍一再囑咐,切不可對外說出裴澤的真正的身份……哪知他一時情急,竟然輕易地告訴了花椒。
不行,他還得再去找花椒,把此事圓回來。
好在花椒似乎也并不相信他的話。
第二天晌午,蘇賢便又去了七里香菜館。
像模像樣地點了菜,一個人自酌自飲。
花椒很是不悅。
這個人好歹也是巡撫大人,一個勁地往她店里跑算怎么回事?
他不用處理公事嗎?
待客人陸續散去,蘇賢才說明來意。
說他張冠李戴記錯了,裴澤并不是李全勝,讓花椒不要當真。
“大人不必解釋。”花椒心中了然,淡淡道,“我并不在乎他是土匪還是將軍,對我而言,裴澤就是裴澤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蘇賢嚴肅臉,“記住,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省得給裴三哥招惹不必要的麻煩,我說錯了話,我跟你道歉。”
花椒笑而不語。
看來,巡撫大人還是太年輕啊!
連什么事該說,什么事不該說,都控制不了,還怎么巡撫三州?
由此可見,國公府還真是權勢滔天,說一不二。
初六晌午,裴澤才風塵仆仆地從仙靈島回來。
王氏一見他,就是一通埋怨:“老三,你不要動不動就出門,再出門的話,媳婦就不一定是你的了。”
她都聽說了,蘇賢回來的這些日子,天天都跟花椒在一起。
萬一花椒再跟著蘇賢跑了,那他們家豈不是人財兩空?
別忘了,現在的蘇賢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窮秀才了,而且威風凜凜的巡撫大人,他要是開口要花椒,他們家敢不給?
“就是啊三哥,我都瞧見了呢!”裴鶯趁機上前道,“蘇大人每次去找花椒,都是遠遠下轎,然后步行去菜館,連官服都不穿,一去就是好幾個時辰呢!”
“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,還能有什么好事?”王氏板著臉道,“要是之前,我早就去罵他們了,可現在……”
現在蘇賢當了官,她不敢。
再說如果她一鬧,花椒真的跟著蘇賢跑了咋辦?
這些日子,她太煎熬了。
裴澤臉一黑,抬腳走了出去。
他倒不是相信蘇賢跟花椒舊情復燃,而是生氣蘇賢竟然行事如此輕浮,還有花椒,難道都不知道避嫌嗎?
“老三,說歸說,鬧歸鬧,你記住,你跟花椒現在不能見面哈!”王氏在背后喊道,“有什么事,等圓房了再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