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晚飯的時候,王氏又提起此事。
冷笑道:“蘇氏一向在村里人面前都是昂著頭走路的,見了咱們家的人更是愛答不理的,如今竟然求到咱們家里來了,想不到她也有今天,活該!”
“蘇大人因為什么事情被劫持了?”裴滿好奇地問。
“鶯子和老三媳婦在家,問她們。”王氏給裴安夾了一筷子菜,幸災樂禍道,“這叫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”眾人紛紛扭頭看裴鶯和花椒。
花椒低頭吃飯,不吱聲。
她很是看不慣王氏的態度,平日里吐槽幾句也就罷了,生死關頭說三道四,就是她不對了。
裴鶯期期艾艾開口道:“聽說是被人劫持了……”
袁老太太驚訝地張大嘴:“死了嗎?”
天哪,太可怕了,走個路還能被劫持了?
蘇賢很有錢嗎?
“沒有呢!”裴春花哭笑不得,“要是死了,蘇氏還用找上門來了?”
“找咱們有什么用啊,咱們又不認識西北那邊的人……”說著,裴滿打住話頭,抬頭看裴澤,問道,“老三,蘇嬸是來找你,這事你打算管嗎?”
“這事沒法管。”王氏看了看裴澤,搶先道,“誰知道他得罪什么人了。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,都是街坊鄰居,能幫上忙的,就盡量幫幫。”裴春山自飲自斟了一杯,放下筷子,“都是一個村的,也都不容易。”
他雖然沒看裴澤。
但花椒知道,他是說給裴澤聽的。
王氏冷笑,白了裴春山一眼:“說得好像你有門道一樣,你認識誰?”
裴春山知趣地閉了嘴。
裴澤什么也沒說,放下筷子走了出去。
裴春山和裴滿都有些尷尬。
他們說錯話了嗎?
楊氏狠狠地瞪了裴滿一眼,多嘴多舌的,真是讓人討厭。
花椒也不聲不響地回了臥房。
阿朵聽說此事,服侍花椒洗漱的時候,忍不住提醒道:“夫人,這事您不能插手,前幾天……”
花椒見她欲言又止,無奈道:“前幾天怎么了?”
阿朵自知失言,忙道:“沒,沒什么……”
若是夫人因此動了胎氣,那她可是承擔不了。
“你不說我去問別人。”花椒最煩說話說一半的,阿朵只得如實道:“前幾天,豫城內宅女眷都在傳您跟蘇大人相好的事,侯爺也知道了,為此侯爺還去找過千戶夫人,聽說千戶夫人就是因為此事被送回了老家,這個時候您更是不能過問蘇大人的事了……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?”花椒放下布巾,凝神看著阿朵,“為什么沒人告訴我?”
“侯爺不讓……”阿朵聲如細蚊,央求道,“夫人,您可千萬不能因此動氣,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奴婢的罪過可就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