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有嫂夫人的下落。”裴澤顯然沒注意這些,蹙眉道,“我懷疑他們母子還在豫城,徐鶯娘在說謊。”
“為什么不報官?”花椒有些不可思議,遠遠離他坐著,“去官府告她,讓趙大人處理此事。”
“我沒有證據說是徐鶯娘做的此事,告了也是白告,官府辦案是講究證據的。”畢竟一個香囊可以猜測是徐鶯娘,徐鶯娘可以承認,也可以不認,但可以肯定的是,到了公堂之上,她是肯定不會認的。
因為本身這件事情牽扯到西北之事,是時下最為忌諱的話題。
趙宴壓根就不會管。
既然知道趙宴不會管,他又何必多此一舉。
“這倒也是。”花椒表示贊同,抬眼瞄他,“昨天吳媚送了好多禮物來,還說徐鶯娘約你晚上在布衣居見面,你昨晚回來得晚,我們沒機會告訴你。”
“不用搭理她們。”裴澤沉著臉道,“我已經交代給娘了,誰的東西都不準收,我也不會去見徐鶯娘。”
“那上次魚的事?”花椒又問。
“我已經讓邱虎送了銀子過去。”裴澤說著,表情有些不自然,兩手抱著孩子,動也不敢動,花椒忙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尿了……”裴澤伸出濕漉漉的手給她看,一低頭,新換的袍子上也有一團水暈,花椒忍俊不禁道:“他剛吃了奶,可巧你就來抱他。”
阿朵忍著笑,過來抱孩子去換尿布。
裴澤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好像他的褲子也濕了……小東西竟然這么大泡尿。
剛好王氏端了飯過來,見裴澤被尿了一身,笑著催他去換衣裳:“你快去換衣裳,夏禹剛剛過來說,邱虎回來了,正在前院那邊等你呢!”
花椒去衣柜里找了套衣裳給他:“你去浴室那邊換上吧!”
裴澤忙洗了手,這才接過衣裳去浴室換,見里面的褲子果然也濕了,便讓花椒過去給他找條褲子。
自從花椒住進鎮南侯府,裴澤就搬到了外書房那邊,后來為了陪她,才搬到跟她一起住,但衣裳并沒有帶過來多少,那時候花椒有孕,也顧不上這些。
她生了孩子以后,裴澤就直接睡到了書房那邊,兩人還處于分居狀態,他的衣裳她就更不清楚,翻了半天她也沒找到跟他袍子匹配的褲子,便讓阿朵去外書房給裴澤拿套衣裳。
阿朵一進外院就嚇了一跳。
二三十個侍衛整齊地站在陽光下,蓄勢待發,邱虎正站在前面訓話,見阿朵過來,忙上前問道:“侯爺呢?就說我們都準備好了,可以出發了。”
“侯爺在用早膳,我過來給侯爺取衣裳。”阿朵指指外書房,又道,“你們這是?”
出發什么呀!
他們侯爺的褲子都被尿濕了。
“去忙你的吧!”邱虎沖她擺擺手。
阿朵取了衣裳,一溜煙回了內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