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一聽裴澤這樣說,一臉輕松地退了出去。
這邊父子四人繼續說話,裴春山又問裴澤:“你這些日子去哪里了?也不知道往家里捎個口信,我們都惦記著你呢!”
“路上耽擱了些日子。”裴澤歉然道,“讓爹擔心了。”
“老三,徐鶯娘的孩子是不是你的?”裴滿直接了當地問,“外面可是早就傳開了……”
“你在胡說什么?”裴春山瞪了裴滿一眼,“外面的傳言能信嗎?老三有妻有子的,豈能干那事?倒是你,整天跟陳霸天在一起,你的傳言更難聽。”
外面都說楊氏的孩子是陳霸天的。
陳霸天給了裴滿一筆銀子,讓裴滿把這事兜著,這還是好聽的,不好聽的直接說裴滿典妻養活自己,他當爹的,都不好意思往人面前湊了。
“爹,我那是傳言,您怎么還起哄呢!”裴滿不滿道,“我又不傻,我怎么會養別人的孩子,這話您可不能再說了,讓楊氏聽見不好。”
裴春山白了他一眼。
老裴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。
裴潤一聲不吭地喝茶,不吱聲。
裴澤又問裴滿:“前幾天在鎮西酒樓,你因為什么要宴請秦五爺跟吳知縣?”
裴滿眨眨眼睛道:“還能因為什么?當然是因為我的絲綢鋪子開張的事,沒有他們兩個,就沒有我的絲綢鋪子,我總不能不表示表示吧?”
“家里人也不見得沾你點光。”裴春山有些生氣,“我都不知道你絲綢鋪開張,橫豎我們上不了臺面對吧?”
“看爹說的,我是那樣的人嘛!”裴滿懊惱道,“這不安哥兒走丟了,你們都心情不好,我也不便前來打擾嘛,我還尋思等安哥兒回來,咱們一家人再在一起吃個飯,我是忘本的人嘛!”
他就知道他爹眼里只有老三。
好像老三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,他做什么都是錯的……
“二哥,安哥兒失蹤的事,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裴澤冷不丁問道,“你若知道悔改,說出實情,或許,我還可以原諒你……”
“老三,你什么意思?”裴滿猛地抬頭看他,“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認識那個賣貨郎,也是你領著他去找的安哥兒跟吳謂,不是嗎?”裴澤重重地放下茶碗,冷聲道,“你為了點銀子,連自己的兄弟都出賣,你的良心何在?”
“你,是你?”裴春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指著裴滿顫聲道,“是你帶人綁架了你兄弟?你,你個混賬東西!”
說著,裴春山抄起支窗戶的木棍劈頭蓋臉地打裴滿:“我沒你這個兒子,你個黑了心肝的。”
裴滿被打得嗷嗷叫,抱頭躥了下去。
“爹,您消消氣,聽他怎么說。”裴潤攔住裴春山。
裴澤也是一臉陰沉地盯著他看,裴滿掉了一只鞋,光著一只腳站在炕前,被裴澤盯得發毛,大叫道:“老三我跟你說,你少冤枉人,你要是懷疑我,就拿出證據來,你這樣把屎盆子扣我頭上,算什么本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