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這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,若是再跟吳大人生了嫌隙咋辦?”花椒其實并不擔心梁玉,她覺得他既然來了梧桐鎮,就肯定有后手在,京城來的人,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。
“自從那幾個小狐貍精進了門,我跟大人也走到了盡頭,并非是我落井下石,不顧夫妻情分,而是我為了謂哥兒的前途著想。”顧氏嘆道,“我不愿意謂哥兒有個落罪的爹,免得影響了前程。”
那個男人的事她本不想過問。
但他好歹也是吳謂的爹,如果當爹的犯了事,肯定會影響到兒子的。
“您放心,還沒到那個地步呢!”花椒會意,安慰道,“您聽我的,咱們靜觀其變,等消息就行,若實在是需要您出面,我定會開口的。”
梁玉的身份她只是猜測,未曾真正確定。
但有一點可以確定,梁玉并非等閑之輩,區區牢獄之災,奈何不了他的。
只是這些事,她不便跟顧氏說。
“行,那咱就這么說定了。”顧氏點點頭,“若有什么,你一定要告訴我,就當是為了謂哥兒了。”
花椒欣然答應。
頓了頓,顧氏又關切地問花椒:“椒椒,最近我聽說了一些傳言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也不知道該不該問。”
“娘,有什么話您就問。”花椒給顧氏倒茶,“咱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“我聽說,聽說侯爺他海戰那次受傷落了病根……”顧氏有些不好意思啟齒,斟酌道,“他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樣了?娘知道你心里苦……”作為一個女人,丈夫不能人道……她是過來人,她懂。
“娘,您在說什么呀?”花椒知道她想說什么,微微臉熱,倒茶的動作頓了頓,“他挺好的,對我也好,外面的傳言您不要信,什么事都沒有。”
顧氏微怔,狐疑道:“那他跟那個徐鶯娘是怎么回事?”
“沒什么,是一場誤會。”花椒不想跟顧氏討論裴澤的這些事,笑道,“他都好了,您真的不用替我擔心了。”
“好了就好。”顧氏半信半疑,也不好再問。
送走顧氏,花椒又去廚房幫許由準備食材,許由很是關心梁玉,再三跟花椒確認:“我師父真的沒事?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?”
“小春跟著去了,如果有事他就回來說了。”花椒不會做宮廷菜,這些日子偷懶也沒研究出新的菜品,只得讓許由準備原先的招牌菜,鎮上的人吃了好些日子的宮廷菜,就當給他們換換口味了。
“東家,小春那人木衲得很,他去了也不頂事。”許由皺眉道,“您還不如讓我去呢!”
“你得留下干活!”花椒輕咳道,“你放心,你師父永遠是你師父,他不會有事的。”
許由嘿嘿笑,剛想說什么,就見裴潤匆匆從外面走進來,手里還拿著一封信:“弟妹,剛剛有人讓嫻姐兒拿進來的,你快看看。”
“什么信?”花椒接過來打開看,驚訝道,“一萬兩?”
“什么一萬兩?”裴潤忙問。
花椒臉色一沉,隨手把信遞給許由:“他們把咱們家當錢莊嗎?”
明明裴澤去豫城接安哥兒的,怎么還把信遞到她手里,指名讓她明天天黑之前送一萬銀子到桐城浮羅山去呢?
陳霸天到底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