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由看完也臉色大變:“東家,這可怎么辦啊!”
裴潤也湊過去看:“難道連老三都被劫持了?”
“不會,這里面肯定有詐!”花椒不相信裴澤也被他們劫持了,裴潤又看了看那封信,撓頭道:“可這上面明明說,只要一萬兩銀子,就保兩人平安呢?”
出門在外的人就裴澤和裴安,不是他們是誰?
“這事……”花椒想了想,忙吩咐許由,“你去把大春叫來,就說我有急事找他。”
許由撒腿往外跑,嘴里還念叨著:“那廝剛才還在呢,去哪里了?”
“弟妹,這可怎么辦?”裴潤眉頭皺成一個川字,遲疑道,“爹還不知道這事,要不要跟爹說說?”
“說吧,這事瞞不住。”花椒放下手里的活,擦擦手去了柜臺里看賬本,她哪有一萬兩銀子,雖說賬面上是夠了,但她每月還有一大筆開銷,現在溫泉莊子和農莊那邊都是淡季,也沒旺季時那么賺錢,最近也就是茗香樓搞得宮廷菜賺了些銀子,再說了,她就憑著這封信,把一萬兩銀子巴巴地給人送去?
大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,抱拳道:“東家,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豫城一趟,把這個交給侯爺,問他該怎么辦?”花椒把信交給大春,囑咐道,“最好今晚回來給個答復。”
大春拿著信,徑自去馬廄牽了馬,策馬疾馳而去。
“東家,他行嗎?”許由不明白花椒為什么要重用大春小春兩個木頭樁子,兩人雖然來了沒幾天,但一天也不說一句話,跟啞巴一樣,做事也是慢吞吞的。
“不用他用誰?”花椒看了看裴潤,對許由道,“是你去,還是我去?”
裴潤和許由連馬都不會騎。
人家大春是真人不露相。
許由不再吱聲。
裴春山剛好背著柴從虎嘯崗回來,裴潤忙把事情說給他聽,裴春山腳一軟,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就是把咱們全家人賣了,也不值一萬兩啊!”
“爹,您快起來。”裴潤忙扶起他,“這不是說這事嘛!”
王氏一聽這事,也嚇傻了:“不是說老三去豫城接安哥兒去了嗎?怎么還要一萬兩銀子呢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”
“不知道啊!”裴潤兩手一拍,“老三也沒來個信!”
“花椒呢?花椒知道這事嗎?”王氏看正房那邊,裴潤點點頭:“知道了,讓大春去豫城給老三報信去了。”
“咱們哪有一萬兩銀子啊!”王氏又開始哭,“這不是擺明了要找咱們家的麻煩嘛!”
“娘,您不要哭。”裴鶯也紅了眼圈,“咱們慢慢想辦法。”
到了后半夜,大春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報信:“東家,侯爺不在豫城,夏禹說他也不知道侯爺去哪里了。”
花椒扶額。
真是寧愿相信世上有鬼,也不信男人那張嘴。
他明明說,他回來了,一切有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