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裴澤出門后,裴鶯便打趣花椒:“三哥對你真好,之前沒見他對誰這么細心過呢!”
“不過是倒了一碗水而已。”花椒有些不好意思。
這人真是……他是故意的吧?
以后可不能起晚了,一家人等著吃飯,實在是過意不去。
“哎呀,弟妹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跟你大哥成親快十年了,也沒見他給我倒碗水喝。”柳氏酸酸道,“還是老三知道體貼媳婦。”
原本她還想打趣花椒幾句,但當著裴鶯的面,她也沒意思說。
王氏沒吱聲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敢情就花椒嘴唇干,她當娘的成天在灶房里煙熏火燎的,嘴唇就不干了?
一連三天,父子倆才把虎嘯崗那邊藥材補種完。
魚塘那邊沒什么事。
地里的活也沒開始做。
裴澤難得在家里閑了起來。
花椒提議帶著孩子去看看顧氏,順便跟她說說吳知縣那邊的事。
裴澤欣然同意,親自趕了馬車拉著母子倆去了鎮西看望顧氏,裴澤是第一次去看丈母娘,沿途買了好多禮物塞了半個馬車,快擠得母子倆沒地方坐。
宅子不大。
但勝在跟集賢書院僅有一街之隔,吳謂上下學方便。
許媽媽是勤快人,收拾得很是整潔干凈,瞧著挺溫馨的。
吳謂去了學堂。
許媽媽和顧氏正坐在炕上做針線,見裴澤和花椒帶著孩子來看她,喜出望外,手忙腳亂地沏茶給兩人喝,還連聲吩咐許媽媽去做藕粉糕給花椒吃,花椒指了指桌子上大包小包:“不用了,這里有,您快嘗嘗,是五味齋的藕粉糕,味道也不錯的。”
“買的哪有自己做的好吃。”許媽媽抱了抱宣哥兒,又挽挽袖子進了廚房,“你們聊,我這就去做。”
花椒只得由她。
裴澤知道他在的話,母女倆說話不方便,稍坐了坐,便起身去了集賢書院找董老夫子喝茶。
花椒這才跟顧氏說起吳知縣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