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以來,他一直說他們是新婚,幾乎夜夜都纏她。
他年輕力壯的,害得她經常起不來,他好意思說在庫房里……
她越是反抗,裴澤反而越是來了興趣,不由分說地把她壓倒在軟塌上,順勢吻了上去:“我就是變態,我就想在這里……”
“別鬧了,你看我這一身灰。”花椒在他身下掙扎不停,嬌嗔道,“先去洗澡,要做也得等晚上嘛!”
“沒有灰……”裴澤伸手去扯她的腰帶,花椒不依,握起拳頭捶打著他,“放開我。”軟塌雖然是干凈的,但兩個人打掃庫房衣裳都弄臟了,還出了一身汗,她不能容忍就這樣跟他那啥啥。
兩人正打鬧著,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,夏禹的聲音在門外傳來:“侯爺,盛公子來了。”
裴澤這才放開身下的女人,語氣清冷地應道:“知道了。”
花椒見他瞬間變成了禁欲男,忍不住嘴角微翹,伸手掐了他一把:“真能裝!”
“你等著,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裴澤擺著一張欲求不滿的黑臉,捏了捏她的臉,“快去廚房說一聲多準備點飯菜,再收拾一間客房出來,那廝說不定會住下。”
花椒欣然從命。
盛明衍雖然遠道而來,卻沒有風塵仆仆的感覺,就像是剛剛出門又回來了一樣,他捧著茶碗,翹著二郎腿笑道:“聽說鎮南侯買了一千畝地,準備當大地主,這不,我一聽說,就趕緊投靠侯爺來了。”
“說人話。”裴澤冷著一張臉,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鎮南侯。
“嘖嘖,果然當地主的人不一樣了。”盛明衍喝了茶,自己給自己斟滿,掏出一封信給裴澤,笑道,“我是從南直隸那邊過來的,淳親王一案,牽扯到了不少人,那個徐鶯娘你還記得吧,她讓我給你捎封信,說是對不起你,我嚇了一跳,心想,你怎么還跟她有什么牽扯呢!”
“我跟她沒什么牽扯!”裴澤打開信看,看完放在一邊,蹙眉道,“果然是陳霸天搞的鬼。”
徐鶯娘根本就沒有懷孕。
連大夫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。
“現在說這些都沒什么意思了。”盛明衍笑著搖搖頭,“陳霸天大勢已去,還被抄了家,這輩子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了,徐鶯娘還算有良心,拿出了體己的銀子跟她姐姐在當地開了個飯館,生意還算不錯,至于其他跟淳親王有牽扯的人,都跟著倒霉了。”
“勝者為王敗者寇,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”裴澤起身提了熱水壺給兩人斟茶,問道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接任唐爍一職,留守豫城。”盛明衍伸了伸懶腰,咧嘴笑道,“我本不想來的,一聽你在豫城,這不,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上任,豫城知府也是我的人,以后咱們又在一起了。”
裴澤點點頭:“鎮南侯府永遠有你一間客房。”
“哈哈,那是肯定的。”盛明衍咧嘴笑道,“所以你在禹州買地,不如在豫城買地,禹州遠不說,沒有咱們的人啊!”
“禹州知府是我師父的學生。”裴澤淡淡道,“他不會為難我的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盛明衍大驚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。”裴澤輕咳道,“低調,我師父不讓說,連我家夫人都不知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