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拜入新月流?”姜越笑著搖頭: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!”
冢本新月遭到了姜越的拒絕也不著惱,她頷首輕聲:“既然如此,我便不能傳授你勁力的修習法門了。”
“其實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,當今社會知道勁力修煉方法的流派已經不多了。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,如此浪費天賦實在可惜。”
姜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,笑道:“茶是好茶,可惜泡茶的手法不正宗!”
冢本新月手上的動作頓住了,她用冷冽的目光看著姜越:“茶是天生地養之物,第一個取用之人,又會什么正宗手法了?泡的茶好喝就行,何必囿于手法的正宗與否呢?更何況,正不正宗還不是任由人評說的?”
姜越抬起雙手舉在耳側:“OK,你我各有各的看法,我們互相無法說服對方,就不要爭論了。”
他放下手,笑道:“今天來之前,我是打算徹底摘掉你這兒的招牌的,沒想到遇到了你。看在你為我答疑解惑的份上,我就不追究松下奈落的挑釁了。練武先習德,希望冢本小姐日后能加強武德教育。讓松下傳話給道爾的父母,要想找我報仇,就盡管來!告辭。”
說完這些話,姜越起身離開。
冢本新月目送他離開,看著姜越的背影嘴角悄悄上揚。
“絕世難出的奇才么?我突破下一境界的契機,或許就在你身上。”
在楊雅車上,安德魯一腦門疑惑地問:“姜越師父,你最后跟冢本新月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?我怎么聽得稀里糊涂的?”
楊雅一邊發動汽車一遍笑著解釋:“那是他跟那個女人打機鋒呢。說的是茶,其實暗指練勁秘訣。姜越嫌空手道不夠正宗呢!”
“原來是這個意思,姜越師父,你怎么不跟她學呢?她那么厲害!”
姜越哼了一聲,不屑道:“厲害?我的真本事還沒拿出來呢!她不過是會些獨特的法門罷了,我可不會為了這些就背祖忘宗地認他人為師!”
說到這里,姜越斜著眼看向安德魯:“怎么了?你想跟著她學么?”
安德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,嘿嘿笑道:“想,我想學那種輕輕摸一下就讓木頭變成粉末的本事!”
楊雅嘟著嘴不滿道:“安德魯,你可是姜越的學生,怎么想著跑去跟別人學功夫?”
姜越搖搖頭:“楊雅,你這話可不對。我既然收安德魯為徒,自然希望他能努力上進。現在冢本新月那里有我所不會的,他想學就讓他去試試吧。”
說完,姜越轉頭看向安德魯:“明天,你自己來找她吧,收不收你可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姜越看了看天色,對楊雅道:“時候不早了,咱們把安德魯送回家吧。”
楊雅聽到姜越說“咱們”,心里頓時覺得甜甜的。
車子停到安德魯家門口,安德魯下車跟姜越告別。
這時,一聲暴喝從屋里傳來:“安德魯,你去哪兒了!”
屋門打開,一個身材魁梧,大腹便便的男人快步走向安德魯。
在那人聲音響起的時候,姜越看到安德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。
安德魯身體僵硬地轉過身,看著來人。
那人一把揪住安德魯的衣領將其提起:“馬特跟我說了,你每天都跟著一個炎華人學功夫?”
“嗯?你學功夫干什么?跟人打架么!”
說著,他用力搖晃安德魯,邊搖邊罵:“我花錢讓你去學校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的,不是讓你跟著別人鬼混的!”
安德魯被他揪得呼吸困難,他痛苦地扒著那人的雙手,白皙的臉蛋漲成豬肝色。
姜越示意楊雅不要出去,自己推開門趕到安德魯身旁。
他拉住男人的手:“你就是安德魯的父親吧?快松開,有話好好說!”
姜越手上微微用力,那人吃痛,忍不住松開手。
他捂著手腕,嘶吼著看向向姜越:“婊子養的,你就是那個教我兒子功夫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