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穆派出的第二個弟子劍法還好,和上一場那人差不多。但辛雙清派出的弟子劍法則比上一人差了不少。
兩人剛一交手,姜越就沒了看的心思,雙方差距過大,碾壓式比斗毫無觀賞性。
正當他看得無聊想打哈欠的時候,姜越耳朵一動,聽到屋頂橫梁微微顫動發出的咯吱聲。
他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地方,暗暗輕笑:“看來是鐘靈來了。”
橫梁上的鐘靈剛剛探頭便被姜越看了一眼,她心中一驚趕緊縮身隱藏。
鐘靈輕輕撫了撫嚇得怦怦跳的心臟,暗道:“這人好靈敏的感覺。難道他的武功比左子穆還高?這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,真不知是哪個門派出來的。”
姜越轉頭看向瞧得津津有味的段譽,暗道:“過會兒就有好戲看了!”
事情按著劇情發展下去,段譽因為不懂武功,看到左子穆弟子假跌而發笑。
左子穆以為段譽嘲笑無量劍派的武功,因而邀請段譽下場和自己徒弟比試。
“你師父是你的師父,你師父可不是我的師父。你師父差得動你,你師父可差不動我。你師父叫你跟人家比劍,你已經跟人家比過了。你師父叫我跟你比劍,我一來不會,二來怕輸,三來怕痛,四來怕死,因此是不比的。我說不比,就是不比。”
段譽這段繞口令般的話引得姜越哈哈大笑。
他拍了拍手掌,站起身對左子穆道:“左掌門你好歹也是一派之長,何必為難不會絲毫武功的段兄呢?左先生堂堂一派之尊,竟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斤斤計較,傳揚出去豈不讓江湖上的人看了笑話?”
段譽看姜越為自己解圍,也大點其頭:“是極,是極!”
左子穆轉頭看向姜越:“這位少俠如何稱呼?你想為他出頭?”
姜越隨意地拱了拱手:“我叫姜越,少俠二字愧不敢當。左先生還是叫我名字吧。”
“你說我為段公子出頭?”姜越搖了搖頭道:“并非如此,我只是覺得以左先生掌教之尊,對一介書生的無心之失窮追不舍,有些跌份!”
左子穆眼睛微瞇,他撫摸著自己頷下的長須笑道:“姜公子說得有理。今日是我無量劍東宗再次入主劍湖宮的大好日子,確實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損了大家的興致。”
“光杰,你適才用假跌贏了比武未免有取巧之嫌。你下場給大家演練演練,讓眾英雄點評點評!”
龔光杰應聲下場,三尺青鋒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風,寒光閃閃。一套劍法練完,馬五德等人紛紛鼓掌叫好。
左子穆看姜越面無表情,心底不悅。他先是夸獎了龔光杰一番然后指出了他的一點小瑕疵,最后他看著姜越問道:“姜公子,劣徒的劍法如何,還請你品評一二。”
姜越微微一笑,看著左子穆開口:“左掌門,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左子穆撫著長須回答:“自然是實話實說!”
姜越輕輕點了下頭,看向場中的龔光杰:“龔世兄的劍術修為在同輩人中已經可算翹楚,而他所用的劍法嘛……”
姜越故意拖了個長音,吸引了眾人的好奇后繼續點評:“老實說,他的劍法只是一般般而已。”
左子穆頓時氣得跳了起來,他長劍出鞘直指姜越:“姜越!你說我們無量劍法只是一般般?竟敢看不起無量劍法?真是豈有此理!”
姜越絲毫沒有把左子穆放在眼中,他背著手侃侃而談:“為何不敢?你們無量劍派也只能在大理稱雄,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”
“要我說,你們無量劍不僅劍法稀松平常,人品更是不值一提!”
“兄弟鬩墻,而外御其侮!你們無量劍分東西宗連年內斗也就罷了,可如今災禍臨門卻不自知,自家人互相攻伐得不亦樂乎,真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!”
說到這里,姜越抬頭看向鐘靈:“梁上的朋友,我說的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