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我恐怕沒有辦法給你帶到,你也清楚,醫院那種地方,認錢不認人。”
等喪彪看清楚后,陌生男子便將那張病危通知書收了起來。
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獸,隔著堅固冷硬的玻璃,喪彪死死盯著他。
作為一名江洋大盜,他以前肯定不缺錢,但那些都是敲詐勒索得來的臟款,落網后便全被追回了。
“你想讓我做什么?”
最后,喪彪還是控制住了情緒,重新坐了下來,能夠辦出一系列大案,能夠勒索富豪,就足以證明他絕對不傻,很快洞悉到了對方的來意。
“很簡單,幫我除掉一個人。”
陌生男子的語氣就像只是殺只雞般平淡無奇。
殺人放火對喪彪而言,還真算不上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,聽到對方的要求,他沒什么過激反應,只是低沉道:“我現在在里面,出不去。”
“不需要你出去,那個人就在里面,而且就在你的監舍里。”
喪彪瞳孔凝縮。
“誰?!”
陌生男子慢條斯理道:“就是那個新來的,他姓陳,你應該知道他是誰。”
喪彪聞言,難免有些詫異。
那個新來的小子?
還真是巧了。
“只要干掉他,你媽肯定會沒事。”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
喪彪模樣狠厲,“要是我按你說的去做,你卻不救我媽怎么辦?”
“你沒有選擇。”
陌生男子很干脆,也很無情。
“我勸你最好抓緊時間,我等得起,可是你病床上的母親等不起。”
言罷,不給喪彪討價還價的機會,他便站起了身,離開了這里。
喪彪盯著他的背影,緊緊咬著牙,臉色變化不定。
……
看守所外。
剛和喪彪談完的陌生男子拉門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酷路澤。
“怎么樣?”
車內,閉目養神的俞有強淡淡問道。
“他應該會同意,這家伙雖然惡貫滿盈,但是在家里卻是一個孝子,不可能棄他母親不顧的,況且他這輩子本來就完蛋了,再多殺一個人,也根本沒什么影響。”
陌生男子匯報道,言語之冷漠,簡直令人發指。
俞有強睜開眼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很好。”
“俞總。”
男子猶豫了下,有些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開口問道:“那喪彪的母親怎么辦?救不救?”
“救什么?我又不是做慈善的。”
俞有強不假思索,漠然道:“再者說,我為什么要浪費錢去救一個罪犯的母親?”
男子點頭,沒再多說什么。
“走吧。”
俞有強道。
酷路澤很快離開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