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怎么了?還不是你那位‘大嫂’!”
段錚怒聲道:“她今天跑去給姓陳的那小子作證,說是有人栽贓,要求放人。”
祝國瑞有點意外。
“這事關她什么事?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?指不定她和那個姓陳的是相好的。姓陳的本就風流,他們二人又住在一起,你‘大嫂’又是寡居之身,會發生些什么,再正常不過。”
氣急攻心之下,段錚明顯有些口不擇言。
聽到這話,祝國瑞的語氣也不禁一沉。
“段少,飯可以亂吃,可是有些話不能亂說。”
段錚眼神鋒銳,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,雖然心中仍舊怒意難平,終究還是沒再瞎說,
與祝國瑞關系搞僵,對他沒有任何好處,
雖然剛才的話確實比較難聽刺耳,但祝國瑞似乎也不想和他翻臉,直接略過了剛才那一段。
“警方怎么說?”
段錚冷哼一聲。
“好在我提前打點好了一切,不然那小子恐怕真的已經被無罪釋放了,你大嫂雖然作證在事發當天有人進入過他家,但是也沒法證明那袋毒是外人放的。這件案子還需要繼續調查。”
聽到這,祝國瑞語氣頓時變得輕松下來。
“段少,既然如此,你有什么好擔心的?”
“我怎么不擔心?”
段錚立即道:“就因為你大嫂的橫插一杠,導致現在給姓陳的定罪證據不足,讓這個板上釘釘的案子多了疑點,假如咱們不是提前將那幾個人送出東海,要是那幾個人被逮到,指不定我們都會被牽扯進去。”
“段少,我找的人,你大可放心,退一萬步,假如事情真的到你說的那一步,他們真的被抓了,也絕對不會把我們給抖出來。”
祝國瑞的語氣充滿自信,安撫道:“再者說,這件案子不是依然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嗎?雖然沒法給姓陳的將帽子扣死,但是我們能夠讓這案子調查個一年半載,在調查期間,他作為嫌疑犯,就必須得被一直關著,不管最后結果如何,哪怕一年半載后他出來了,到時候,想必段少你也應該早就拿回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了,不是嗎?”
確實是這個道理,要不然,真因為蕭美姝的多管閑事,導致陳良被放出來,他恐怕早就和祝國瑞翻臉了。
這時候壓抑著性子,純粹是因為雖然計劃生變,但段錚的根本利益并沒有動搖。
“我在牢里找了人想要弄死他,結果沒有得手,這小子的命真大。”
“不急于一時,等那小子關個一年半載出來,徹底失勢了,想收拾他,多得是機會。”
段錚的怒火慢慢平息下來。
“祝兄,我剛才一時口快,不要介意。”
“沒事。”
虛與委蛇,兩人都是好手,只要彼此的財力權勢不變,他們永遠都會是朋友。
關于這一點,二人都心知肚明。
“祝兄,對付不同的女人,要用不同的方法,你那位大嫂,顯然不適用穩扎穩打步步為營那一套,你需要改變策略了。”
段錚忽然改變了嘴臉,開始向祝國瑞建議起來。
“多謝段少,我會考慮的。”
祝國瑞笑著回應,可謂是蛇鼠一窩,臭味相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