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少,事發經過究竟如何,我也不是太清楚,為了保密,我和歹徒從未直接聯系過,現在歹徒全部落網,我也沒辦法具體查證,不過大致情況,應該相差無幾。”
俞有強低下頭,一副請罪的態勢。
“這件事是我辦砸了,請段少責罰。”
段錚咬著牙,陰郁的看著他。
雖然談不上背負全部的責任,但這次刺殺計劃失敗,作為執行者,俞有強絕對要擔負一半的過失,要是可以的話,他真想將俞有強給宰了來出氣,可段錚也知道,目前,他還需要對方。
“歹徒那邊,真的不會暴露我們嗎?”
段錚問道,沒再提追究責任的事。
俞有強像是松了口氣,抬起頭,斬釘截鐵般很快回道:“不會,行有行規,并且那幫人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命案,這次被抓,必定死罪難逃,又何必再出賣雇主。即使他們想要從寬,也根本知道我是誰。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是我們雇傭的。”
段錚沉悶而緩慢的點頭。
這應該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了。
他的人生,在碰到姓陳的那小子之前,本來是一帆風順,可是自從遇到對方,就像是撞了霉神,事事不順心。
兩次煞費苦心的計劃,也是接連破產。
還真是奇了怪了。
莫非姓陳的那小子,真是他命中的劫難?
放他娘的狗屁!
雖然母親朱桂蓉經常去廟里上香,但段錚從來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,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逃得過一次,逃得過兩次,但他不信對方運氣那么好,能次次逃脫。
這次雖然失敗,但也只不過損失一些錢財而已,無足輕重,以后還有的是機會。
“祝國瑞傷得怎么樣?嚴重嗎?”
“不是太嚴重,沒傷及要害,沒有性命之憂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,段錚非但沒感到慶幸,相反冷笑一聲。
“真是可惜了,哪怕就算是把祝國瑞給宰了,這一千萬也算是沒白花。”
很難想象,一周以前,他還和對方稱兄道弟。
陰險惡毒,反復無常,恐怕莫過于此。
俞有強沒再說話,剛才他藏在話里的挑撥明顯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產生作用,他沒必要再去煽風點火。
什么事都講究一個過猶不及,做得太明顯,難保會讓段錚懷疑。
現在,最好的方式,就像陳董說的那樣,讓他們自己去‘領悟’。
“行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段錚道,似乎不打算再追究俞有強的過失。
“這次的事情,就當買個教訓,下次再做事,小心一些。”
看似大度,卻仿佛在打發家奴。
“謝段少。”
俞有強低著頭,姿態謙遜,可是內心的情緒已經與以往大不相同。
他知道,陳良只是把他當一個利用工具,可是在段錚眼中,他從始至終都只是一條狗!
在工具與狗之間,恐怕誰都會做選擇。
“段少,我先出去了。”
當轉身的一瞬間,俞有強的眼神驟然陰森,甚至還透著冷笑。
而一直目中無人睥睨天下的段錚段少對此毫無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