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漢剛才是不是哭了?”
回去的路上。
鄧禾扭頭問道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,她不再像之前優雅矜持,背著手走在陳良旁邊,像個小姑娘。
不過準確的說,今年才二十四歲的她確實也還正年輕。
“只是嗆了一下而已。”
陳良替秦漢解釋了一句。
其實誰都看得出來,秦漢剛才確實眼睛濕了。
再堅強頑劣的漢子,內心里也總會有柔軟的一面。
“希望秦叔這次生病,真的能夠讓他幡然醒悟吧,不然他是真的要被毀了。”
這里離省三建大院不遠,所以兩人干脆選擇步行。
“他只是一直在和自己過不去而已。”
“你說為什么總是這樣,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?”
陳良笑了笑。
“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。”
“希望這次秦叔能夠挺過來。”
陳良沒說話。
其實誰都明白,秦云的病情不容樂觀,不是錢的力量可以輕松改變的。
這個時候,鄧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她掏出來一看,看向陳良說了一聲:“是沈東岳。”
陳良點頭,“你接吧。”
鄧禾接通手機,“喂。”
“鄧禾,你在家嗎?出來吃個宵夜?我就在大院門口。”
“我剛吃過了。”
“吃過了?”
沈東岳意外道,繼而像是想到什么,“和陳良?”
鄧禾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你們現在在干什么呢?”
沈東岳又迅速問道。
雖然有點厭煩,但畢竟交情擺在那里,鄧禾也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,只能道:“正往家走。”
“那我在門口等你們。”
鄧禾微微皺眉,不知道對方等自己干什么,但還不等她說話,沈東岳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他約你吃宵夜?”
陳良問。
鄧禾放下手機,點了點頭:“他現在在門口等我們。”
陳良笑了一下。
“怎么?他莫非還怕我把你給拐跑了啊。”
“說什么呢!”
鄧禾嗔怪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他從小就對你很有好感,這是誰都知道的事,現在我看也是一樣。”
“那是他的事。”
鄧禾迅速道:“反正我對他不感興趣。”
“你這話人家聽了恐怕要傷心了。”
陳良打趣道。
“他傷心關我什么事?秦叔生這么大的病,秦漢都下跪求他,他居然那么吝嗇,實在是太不講感情了。”
“借是情分,不借是本分,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不能強求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喜歡誰,那也是我自己事,誰也管不著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