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我和你一起走。”
身后,又是趙清子的聲音傳來,還伴隨高跟鞋聲。
“你不和你同事一起回去嗎?”
陳良頭疼,但還是停住腳步,與此同時,下意識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。
畢竟要知道這是什么地方。
“我不回臺里。”
趙清子看到她走過來對方卻后退一步,微微皺眉。
“你很怕我?”
我倒不是怕你,只是怕……
陳良搖了搖頭,還沒說話,一個戴著眼睛、秘書狀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。
“趙小姐,趙總督要見你,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。”
陳良挑了挑眉,二話不說,立即轉身走人了,連個招呼都沒打。
趙清子目送他迅速離開的背影,皺了皺眉,也沒有追上去,扭頭對那個秘書道:“走吧。”
總督辦公室。
趙清子推門而入,以一種近乎質詢的語氣冷漠道:“有什么事嗎?”
在這個辦公室敢這么說話的,或許她是頭一人。
趙泰沒有介意,相反眼神慈祥,溫聲開口:“沒什么事,我就是想問問,你和那個陳良,是什么關系?”
“朋友關系。”
趙清子迅速回答,面無表情。
“就這么簡單?你還是頭一次為一個男人這么上心。”
趙泰道:“我可是聽說,這位年輕人,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……”
趙清子笑了,不過卻是冷笑。
“良善之輩,能夠爬到高處嗎?高高在上的人,哪一個不是踩著別人上位的?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,這不是你曾經說過的話嗎?”
趙泰不慍不怒。
“為了成功,人確實可以使用一些手段,但是不能不擇手段,據我所知,他好像與好幾樁命案都有牽連。”
“呵呵。”
趙清子冷笑更甚。
“那虞姬呢?用殺人如麻來形容她,應該毫不過分吧?為什么她還好好的?”
“我很早就跟你說過,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,你說她殺人如麻,你有證據嗎?”
趙清子冷笑不語。
證據?
整個東海,誰不知道姓虞的是什么人?
“你日理萬機,我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。”
趙清子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多待。
“等等。”
趙泰喊住了她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那個陳良是在故意接近你?”
趙清子身形一頓。
“我不傻,他是不是別有所圖,我很清楚。你別理解錯了,人家沒有故意接近我,相反,他一直都想與我保持距離,是我一直在糾纏他。”
趙泰終于忍不住皺了皺眉,濃重的威嚴頓時彌漫開來。
“清子,你得搞清楚你的身份,你是我趙泰的女兒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
趙清子笑道:“這和我與人家交朋友有什么關系嗎?”
趙泰注視著她,“你可以交朋友,但是得注意方式和分寸。”
“用不著你來教我。我的人生,我自己做主,誰也不能左右。”
趙清子冷聲道,然后朝轉身就走。
“砰!”
門被摔上。
趙泰搖了搖頭,閉上眼,揉了揉眉心,緩緩呼出口氣。
或許外人很難想象。
牧民一方的他居然連唯一的女兒都管教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