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熟獨立的女性,都會找比自己優秀、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男人。”
蕭美姝笑道:“看來你對女人,還挺了解嘛。”
“偷聽別人打電話,是很不禮貌的行為。”
陳良打了個方向盤,駛入左車道。
“我又不是聾子,你離我這么近,我怎么可能聽不到。”
蕭美姝為自己進行申辯。
“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錯了,姐弟戀在現在這社會,還是很有市場的。我認識的不少名媛,她們的對象,都比她們要年輕。”
陳良啞然一笑。
“我朋友只是普通人而已,和你們的圈子又不一樣。”
“我們的圈子?”
“我們的圈子怎么了?”
陳良沒接茬。
蕭美姝認識的那些名媛,應該都是一些貴婦千金少奶奶,她們所謂的對象,很多應該都是小白臉的性質,和他剛才和鄭紫珊聊的概念都不一樣。
在那個圈子里,男人只是一種玩物,自然年輕帥氣得受歡迎。
當然,他不覺得蕭美姝私生活有那么糜******鄰而居到現在,他還沒看見過蕭美姝帶什么男人回家。
對于一個寡居的女人來說,這是很難得的事情。
畢竟她還這么年輕。
“對了,還沒恭喜你。能和東海杰出青年做鄰居,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蕭美姝笑容明媚,動人心弦。
或許當最初給她送快遞的時候,陳良根本無法想象會有今天。
那時候的蕭美姝在他眼中,高不可攀,冷傲逼人,站在她面前都讓人感覺自慚形穢,那種感覺,就像是哪怕奮斗一輩子恐怕都碰不到她的一根手指頭。
哪像現在。
“你就別調侃我了,要不是你當初給我作證,我恐怕現在還在吃牢飯呢。”
蕭美姝也想起了當初藏毒一事。
命運就是如此不可捉摸。
當時的兩位始作俑者,都成了亡魂枯骨,而差點含冤入獄的陳良卻破繭成蝶。
沒有誰的成功是輕而易舉的。
只是旁人只看的到他站在山頂上的風光,而看不到他上山一路上的艱難險阻。
“當時,你在看守所里,害怕嗎?”
蕭美姝情不自禁發問,
哪怕是第一次拿著快遞站在自己家門口,這個男人表現的也是異于常理的平靜從容、直到現在。
她似乎根本沒有見到對方恐慌不安過。
這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模樣。
她很想知道,這個男人身上,難道就沒有那些負面消極的情緒嗎?
“害怕啊,當然害怕。”
換作其他人,肯定會強裝爺們,鉚足勁吹噓自己,可是陳良沒有。
“那么多毒,假如罪名落實,至少我這輩子是別想再出來了,換作誰,恐怕都無法淡定吧。”
他微微一笑。
“不過后來我又想到,怕也改變不了什么,該來的還是會來。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,也就釋然了。”
“這么灑脫?”
陳良握著方向盤,嘴角含笑。
“畢竟,只是我一個人而已,又不會牽連別人。”
蕭美姝微微一怔。
是啊。
他父母雙亡,即使出事,也不會有任何人傷心難過。
有句話說的很對。
一個人如果具備了他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神韻,那一定是經歷了這個年齡段所有的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