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時半會恐怕不可能了,至少得傷勢好點再說。”
“那公司那邊……”
“這時候,你就別想著工作了,有彭成棟和柳蔓在,公司不會出什么亂子的。”
江馨躺在床上,視線下移,看了眼自己的腹部。
“我肚子是不是會留下一條疤啊?”
陳良沉默了下。
“應該不會太明顯。”
江馨眉頭微皺。
也對。
女孩子都是愛美的,誰愿意自己身上留下難看的疤痕。
“你說以后會不會有人懷疑我生過孩子啊。”
她忽然笑道。
陳良莞爾。
“現在知道怕了?那當時為什么逞強?”
“那時候哪有時間考慮那么多,只能按照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去做啊。”
江馨說的不是很清楚,陳良也沒去問那“唯一的念頭”究竟是什么。
“放心吧,這里的醫生很厲害,應該會考慮這方面的問題的,即使真留下太大的疤痕,大不了,以后我幫你解釋。”
“你確定你解釋不是幫倒忙?”
江馨笑看著他,挨了一槍還能保持這樣樂觀的心態,著實比較難得。
所謂的苦中作樂,應該就是如此了。
“那要不我讓醫生去給你開一份證明?提前做好準備,要是日后真有人問,你就把證明拿給他看就好了。”
“魂淡!”
江馨笑罵。
“我才不要呢!”
“咚咚咚……”
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然后湯曉龍走了進來。
“江小姐,你醒了。”
他首先和江馨打了個招呼,態度比起之前,明顯更多了一分敬重。
他跟著陳少工作沒錯,但同時也是一個男人。
在這個現實冷漠的年代,有多少女人面對危險,會選擇犧牲自己?
不拿你擋槍就不錯了。
江馨對他笑了笑。
“有什么事嗎?”
陳良問。
湯曉龍走了過來。
“陳少,剛剛傳來消息,喬治·沃德死了。”
陳良眼神凝縮。
喬治·沃德,重病在床的沃德集團掌門人。
居然真的死了?
“消息屬實嗎?”
“應該不會出錯,我來的時候,聽到醫院里一些護士都在討論。”
作為沃德集團的掌控者,喬治·沃德去世,影響的肯定不僅僅只是這一家醫院。
“陳少,你需不需要向梅利莎小姐打個電話,慰問一下?”
湯曉龍提出建議。
東方人講究投桃報李,更何況還是救命之恩。
現在對方至親故去,于情于理,確實應該表示表示。
自從那天送江馨和單信入院后,梅利莎就沒有再露面,想必是守在病重的喬治·沃德身邊。
陳良眼神閃爍,緩緩點頭。
“確實應該慰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