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良尷尬得無以復加。
幸好他和顧言之是正常的朋友關系,否則恐怕真無地自容了。
“對不起,我之所以沒說,是不想你多想而已。”
“她喜歡你?”
顧橫波沒有生氣的跡象,抱著胳膊,反而一副饒有意味的模樣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
陳良搖頭。
“向她那樣的天之驕女,金枝玉葉,怎么可能會輕易喜歡上一個男人,我對她來說,恐怕只是一個找樂子的工具而已。”
“她這么厲害?”
顧橫波面露驚訝。
陳良如今的社會地位非同凡響,他既然還這么形容,那只能說那個和她同姓的姑娘來頭大的驚人了。
“前朝遺珠,皇親國戚,你說厲害不厲害?”
顧橫波瞠目。
“看不出來啊,我覺得她還挺有禮貌的。”
“那是當然,畢竟人家的家教擺在那。其實背景越是深厚的豪門子弟,越是有涵養,只要你不主動招惹,他們比普通人其實更有禮貌。反倒是那種暴發戶,才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。”
顧橫波可愛的拍了拍胸口。
“還好我沒有得罪她。”
陳良笑了。
“你也沒必要這么大驚小怪,其實她也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,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,就按之前的方式和她相處就好。”
“你說的倒是輕松。”
顧橫波媚態橫生的睨了他一眼。
“以后再有這種事情,早點跟我說。別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了,就算她是女朋友,你也知道我是不會介意的。當然,她會不會介意,那就不關我的事了。”
陳良苦笑。
“洗澡去了。”
顧橫波朝前走。
經過陳良身邊的時候,見陳良沒動,推了他一下。
“走啊。”
陳良怔忡。
“我也去?”
“你說呢?”
顧橫波媚眼如絲。
“節約用水,人人有責。”
……
“陳董,坐。”
在顧言之的促成下,兩人相互承諾的那頓酒終于兌現,沒挑喧鬧嘈雜的場子,選了家環境雅致的清吧。
當陳良趕到的時候,只見欒風一個人坐在那里,連保鏢都沒帶。
不得不承認,這廝確實是比較受老天寵愛,不僅投胎投得好,并且外貌也生得如此出眾,周圍不少水靈白菜都偷瞟著他。
“欒少,你我年紀相仿,就不要陳董陳董的叫了,叫我陳良吧。”
雖然是中間人,但顧言之本人卻沒有到場,很識大體,給陳良和欒風營造出單獨談判的空間。
“那我就叫你陳兄好了。”
欒風似乎已經忘記了上次被揍的事情,頗有展顏消宿怨,一笑泯恩仇的意思。
他親自為陳良倒了杯白蘭地。
“陳兄,你我之間,應該沒必要那么多客氣的廢話了,不妨干脆一點。”
陳良點頭。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“言之的事情,咱們可以暫且放一放,關于折光醫藥,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。”
欒風顯然不是那種迷戀女色的酒囊飯袋,商業在他心中的權重明顯要大于個人情感。
陳良不動聲色,握著酒杯。
“不知道欒少有什么指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