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就是這樣。
欺軟怕硬。
被秦漢暴打一頓后,紅星路鵲德也慫了,鼻青臉腫、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,再沒力氣叫囂,也沒膽子叫囂。
圍觀群眾大感痛快,只差沒鼓掌叫好,大喊替天行道了。
“你喊的人什么時候到?再不到我們就走了。”
抽了兩根煙后,秦漢踢了踢躺地上鵲德。
這廝一動不動,生怕繼續挨揍,鐵了心裝死。
忽然。
警笛聲傳來。
由遠及近。
兩輛警車殺到。
“讓開,都讓開!”
在兩個下屬的簇擁下,一個肥頭大耳的警查走進了事發大排檔。
“哥!救我!”
在地上挺尸的鵲德像是心臟復蘇,掙扎爬起,嘶啞呼喊。
看見他鼻青臉腫、頭破血流的凄慘模樣,那個肥頭大耳的警查也是嚇了一跳。
“誰干的?!”
他眉頭一皺,威嚴環顧。
沒人搭理他。
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。
除了陳良三人,以及地上躺著的一幫渣滓,其他人這個時候都縮到了店外。
“人是你們打的?”
肥頭大耳的警查扶了扶帽子,凌厲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秦漢臉上。
畢竟與陳良和鄧禾相比,秦漢從面相上確實更不像好人一些。
“我們好端端的在這里吃東西,是他們過來找茬,調戲我朋友。”
秦漢不慌不亂解釋。
他不是和條子第一次打交道,真不覺得緊張。
“所以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?”
這廝的偏向性很明顯,不過聽鵲德的稱呼,兩人應該很熟,要么就是親戚,法不外乎人情,會包庇自己人,這也很正常。
“我說了,是他們調戲我朋友,并且還惡意辱罵在先。”
秦漢不卑不亢。
肥頭大耳的警查環顧四周,眼神陰翳,威脅性極強。
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”
圍觀群眾目光躲閃,沒一人挺身而出。
明哲保身,小人物安身立命的基本守則,誰也不愿意惹麻煩。
見無人說一句公道話,鄧禾眼神復雜。
肥頭大耳的家伙滿意的收回目光,然后大手一揮。
“把這兩個人給……”
他話還未說完,一個下屬盯著秦漢的臉,忽然上前一步。
“程哥,他好像是秦漢。”
“秦漢?”
程金山眉頭一皺。
“秦漢是誰?”
“這家伙有不少案底,因為鬧事被抓過好幾次,好像是和斷臂龍混的。”
“斷臂龍?”
程金山臉色微變,狐疑的看了眼秦漢。
“斷臂龍前年不是被關進去了嗎?我記得好像判了二十年。”
“是二十年。”
聞言,程金山心里一松。
“那怕什么,給我拷回去!”
沙城一直有匪城的美譽,以前八仙過海,可是熱鬧的緊,斷臂龍就是其中一個比較出名的大哥。
可是自從近年來掃黑除惡的專項行動展開,很多大哥都相繼被掃了進去,斷臂龍也不例外。
正是因為這些前輩的相繼隕落,導致這座江湖一時間后繼無人,像紅星路鵲德這樣的笑話,才如雨后春筍冒出。
如果斷臂龍還在,動他的人,程金山估計還得在心里掂量掂量,可是斷臂龍被判了二十年,旗下的勢力也抓的抓散的散,就算最后他能活著出來,那時候也已經七老八十了。
怕個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