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同樣是絕癥,但ALS的病理原因和癌癥完全不一樣,這就和讓足球先生去打籃球是一個道理。”
陳良語塞。
“想要攻克癌癥,只有一個辦法。”
陳良立即道:“什么辦法?”
柳蔓注視著他。
“你再‘做夢’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陳良啞然失笑。
菜品制作需要時間,服務員先把酒拿了上來。
“先喝一杯吧,這段時間,辛苦你了。”
陳良紳士的主動給柳蔓倒酒。
“這又沒有其他人,何必說這些客套話,我其實什么都沒做。”
柳蔓一如既往的實事求是,端起酒杯和陳良碰了碰。
“應該是我得感謝你,把這么大的一份榮譽送給我。”
“那你做好準備沒有?”
陳良端著酒杯。
“準備什么?”
柳蔓抿了口酒。
“準備好孤獨終老。”
柳蔓一怔,沒生氣,只是微微皺眉,有點奇怪道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陳良面帶笑容的喝了口酒。
“你不是說過,你擇偶有標準的嗎?第一,首先年紀不能比你大太多,最多三歲以內;第二,最好和你一個專業領域。第三,他的專業知識要強于你。”
柳蔓啞然,繼而有感而發。
“你記憶力真好。”
這些話她確實在小叔家被逼婚時說過,只是自己都已經忘了。
“一旦藥品成功問世,屆時你可能成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,現在能符合這些標準的本來就不多,更別提那時候了。難道你不應該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?”
被人如此詛咒,可柳蔓并沒有惱怒,反而笑了起來。
她輕輕搖晃著酒杯。
“對喔,這事我還真沒考慮過。”
頓了頓,她眼神異樣,意味深長的凝視著陳良。
“這么說來,好像你應該對我負責。”
“負責?”
陳良詫異笑道:“我對你負什么責?”
柳蔓不緊不慢道:要知道,是我替你抗下了這個名頭,因此我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煩、遭受了什么損失,你難道不應該承擔責任?”
很有道理。
不愧是高學歷高智商女性,思維敏捷,有理有據,并且坦蕩大方。
當然。
陳良也不是一個內向羞澀的男同志。
“負責可以啊,可是我完全不符合你的那些擇偶標準。”
他喝了口酒,嘆息說道。
“誰說不符合的?”
柳蔓似笑非笑的盯著他。
“這個藥方是你給我的,不管你是哪里得來的,在某種程度上說,你的專業知識和學術能力,都要比我強。”
陳良語塞。
還能這么扯?
雖然是歪理邪說,可他卻發現偏偏也找不到話來反駁。
“那年紀呢?你可是說過,你不要年紀比自己大太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
柳蔓眨了眨眼,睫毛閃動,竟然透露出小姑娘的天真神韻。
“我是說過不喜歡比自己年紀大太多的,可是沒說過不喜歡比自己年紀小的啊。”
陳良啞然。
“對了,你多大?”
“……”
“問你話呢。”
“二十四。”
“這么小?”
柳蔓皺了皺眉,然后道:“那你介意比自己大的女性嗎?”
“……”
陳良坐在那里,無言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