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口碼頭。
一條車隊不急不緩駛來。
清一色的黑色奔馳。
沉穩莊肅,氣勢逼人。
它們在碼頭入口停下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車門幾乎同一時間打開,二十多名西裝暴徒下車,無聲聚集在頭車周圍。
頭車司機下車,彎腰拉開后座車門。
一名窈窕女子下車。
“陳董,好久不見。”
等候在此的陳良迎了上去,身后跟著武智遠以及碼頭的一些職工。
“虞小姐依然風采依舊。”
“聽說陳董的一家醫藥公司在藥品研發上有重大進展,提前說一句恭喜了。”
“虞小姐客氣。”
陳良轉身,打了個手勢。
“請進。”
虞姬點頭。
兩幫人進入碼頭。
“把資料給陳董過目一下。”
岸邊。
虞姬望著水上的輪渡,面無波瀾,看不出喜怒。
身側一西裝暴徒立即上前,將公文袋遞給陳良。
陳良接過,取出里面的文件。
作為舟口碼頭的管理者,武智遠站在他的身后,盯著他手里的那些文件,臉色比較難看。
“陳董,早在一個月前,我們就發現從這里走的貨物數量有些偏差,只不過當時陳董好像在國外,所以我就沒有打擾陳董。”
“虞小姐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會給虞小姐一個交代。”
只是簡單的瀏覽了一下,陳良便放下了手里這些文件。
“你看看吧。”
他將之交給武智遠。
武智遠連忙接過。
雖然當初因為出千而被砍掉的那只手現在已經接上了假肢,但肯定還是不如真手用得方便。
或許是因為比較吃力,拿著這些資料翻閱的武智遠額頭上逐漸冒出了汗。
現在已經過了元旦,站在水邊,氣溫可是比較凜冽的。
“陳少,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!”
只是翻了幾頁,武智遠便臉色發白的抬起頭,嘴唇有些打顫。
陳良不慍不怒。
“你是這里的負責人,貨物被人侵吞,你說你不清楚?”
他的語氣并不算重,似乎只是尋常聊天,可武智遠卻仿佛受到了巨大驚嚇,不顧眾目睽睽,撲騰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。
“陳少,這確實是我的失職,但我是真的不知道。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,我也絕對不敢侵吞虞小姐的貨啊!”
沒錯。
虞姬這次確實是來興師問罪、或者說討個說法來的。
她從舟口碼頭走的貨品,每一批都被人暗中扣下了一小部分,竊取者為了掩人耳目,每一次下手胃口都不大,可日積月累之下,給她造成的損失還是達到了八百萬,
這個數目不算多。
對于虞姬這種高度的人物,更是微不足道。
但人家在意的不是這幾百萬,而是面子。
浪濤聲絡繹不絕。
隨著武智遠這一跪,氣氛變得有些壓抑。
“你不敢,并不代表別人不敢。”
陳良轉身,看著碼頭的一大幫管理人員。
“這件事誰干的,現在自己站出來,還來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