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少,還別說,這罌粟花長得還真挺漂亮。”
這些天,陳良幾人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,窩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里,和周圍的農戶打成一片。
走在罌粟種植地里,湯曉龍順手捏住一株罪惡之花,輕嘆道:“還真是越美麗的東西,越危險。”
“罌粟最開始的功能,是觀賞和藥用,是后來人為了利益,把它做成了毒品,它本身并沒有錯。”
這也是陳良第一次親眼看到罌粟,多為四葉,紅白色,上有淺紅暈子,其囊形如箭頭,中有細米,確實挺漂亮,堪比芙蓉。
“是啊,錯的只是人的貪欲。”
湯曉龍抬眼看向一望無際的罌粟田。
“不知道等這些罌粟被提煉成毒品流出去,又會有多少人傾家蕩產。”
陳良莞爾,扭頭道:“你以前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啊。”
湯曉龍自嘲一笑。
兩人繼續沿著田埂走著。
“錫那羅亞現在和塞打得不可開交,聽說錫那羅亞的頭目都親自趕到蒂華納主持這場戰爭,一山不容二虎,看來兩家必須得倒下一個了。”
“你覺得誰會贏?”
陳良問。
“不好說。”
湯曉龍搖頭。
“雖然論規模,錫那羅亞現在已經是墨西哥最大的販毒集團,但蒂華納畢竟是塞塔的主場,而且塞塔的戰斗力可是出了名的強悍,這兩家還真有得一拼。”
“聽說現在已經死了不少人?”
陳良接話,神色平靜。
“嗯,雖然墨西哥當局沒有披露,但以這些毒販的秉性,肯定不少無辜者被波及。”
湯曉龍搖頭。
“我還真沒見過如此無能的政府,居然真的任由這些毒販胡作非為,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舉措。”
陳良笑了笑。
“或許人家政府樂得看戲,坐山觀虎斗,塞塔和錫那羅亞自相殘殺,對他們可是利大于弊。”
湯曉龍啞然一笑,點了點頭。
“也是。”
“陳總,湯哥。”
聽到聲音,陳良二人回頭,看到秦漢跑了過來。
“安娜貝爾小姐讓我通知你,她已經打通了渠道,明天走水路,入境美利堅。”
聞言,湯曉龍松了口氣,面露喜色。
“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。”
“還有,錫那羅亞和塞塔休戰了。”
秦漢補充道。
“休戰?”
陳良有點意外。
“好像是墨西哥政府出面干預,派了大員去蒂華納約談了塞塔和錫那羅亞的頭目,然后雙方就停止了交火。”
“看來墨西哥政府也沒那么無能。”
湯曉龍嘴角玩味。
“安娜貝爾小姐提醒說,一旦錫那羅亞和塞塔暫停交火,塞塔很可能就會抽出精力來追殺我們,所以我們最好盡快離開墨西哥。”
陳良點頭。
“走,回去。”
……
蒂華納。
塞塔總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