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灘。
陳良和梅利莎并肩走著,和周圍的游人一樣,欣賞著浦江美麗的夜景。
如銀紗般的月光下,江水緩緩流動,粼粼泛光,上面承載著幾艘游輪,色彩斑斕,熱鬧非凡。
“嘟……”
江風裹挾著汽笛聲吹來,拂起了梅利莎的發梢,那極富視覺沖擊力的美麗再無遮擋,導致周圍窺視的目光更加的呆滯。
陳良暗暗嘆息了一聲。
早知道,應該讓她帶個墨鏡的。
不過大晚上帶墨鏡,似乎有點太過裝逼了。
“今天、謝謝你了。”
就這么走下去也不是辦法,總該說點什么,而作為一個爺們,應該主動。
“謝我什么?”
陳良扭頭,看了眼梅利莎云淡風輕的側臉。
歐美人的長相本來就符合國人的審美,換句流行的話說,那就是有高級感。
而梅利莎挺直的鼻梁,豐滿的紅唇,象牙般皮膚,無懈可擊的面部曲線、再加上她氣質里與生俱來的冷艷,更是將這種高級感張揚到極致。
月下看美人。
人間一大幸事,
不得不承認,他這個老婆,真的是絕色。
“今天要不是你,別說把湯哥帶出來了,恐怕我自己都得留在那過夜。”
陳良沒去問梅利莎給誰打的電話,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什么意義,
他這個老婆和他不一樣,是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,就算他還不清楚杜驍那幫人究竟什么來頭,但論分量,肯定是和他這個老婆比不了的。
畢竟杜驍那幫人現在都還只是衙內,還是他們父輩在掌權,但她這個老婆手里可掌握著幾千億美金的流動,是全球權勢榜上的人物。
雙方壓根沒有可比性。
“我以為你在這里很厲害的。”
梅利莎看了他一眼。
假如換作其他男人,被自己老婆這么說,多半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了,但陳良同志心理素質經受過無數考驗,面不改色。
“這里和你們花旗國不一樣,在你們那里,錢是肉眼可以看到的唯一的真神,但在這里,錢這尊真神上面,時刻懸掛著一把審判之劍。”
陳良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你應該可以理解,對吧?”
梅利莎不置可否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試著離開這里,去花旗國生活?”
陳良愣了一下,然后笑道:“我沒有綠卡。”
這確實是一個令人尷尬的冷笑話。
梅利莎沉默下來。
陳良越來越覺得不對。
之前,他在花旗國的時候,梅利莎整天想著的都是如何把他攆走,怕他爭權,可現在怎么還主動邀請他去花旗國定居了?
女人的心思,當真如此詭譎難測?
“假如你真的不打算加入共濟會的話,那么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做好準備。”
梅利莎突然就跳到了另外一個話題,讓陳良有點猝不及防。
“做準備?做什么準備?”
陳良下意識問道。
“在共濟會眼里,世界上只有三種人,一種他們不屑一顧的普通人,一種是他們的朋友,一種是他們的敵人。他們既然找到了你,還多次邀請你,證明他們認可了你的能力,你也就不再是他們眼里的普通人,假如你又拒絕做他們的朋友,那么……”
陳良挑了挑眉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還非加入不可了?”
梅利莎沒回答,只是轉過頭,很認真的問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