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陳良和顧橫波走出議會大廈后,抬頭就看到了大本鐘。
金光閃閃的外衣,360度都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,連同著威斯敏斯特宮,兩者就像連體嬰,構筑了泰晤士河旁最豪氣的風景線。
可和議會大廈不同的是,大本鐘的內部,只對英吉利本地的民眾開放。
和所有女人一樣,男人旅游,都喜歡用眼睛記錄,可女人不同,她們喜歡用手機記錄。
顧橫波幾乎是走到哪拍到哪,甚至有時候連經過的路人都不放過。
陳良沒有厭煩,始終面帶微笑,保持著極佳的耐心。
“走,去對岸!”
在大本鐘下拍完照,顧橫波又馬不停蹄的拉著他走上威斯敏斯特橋。
“這是倫敦眼,很多偶像劇都是在這里取景。”
登上又一張城市名片倫敦眼,隨著轎廂攀升到最高處,倫敦全景逐漸一覽無遺。
看來她辛苦一晚上確實沒有白費啊,連請導游都省了。
從高空俯視倫敦城確實大不一樣,原本高大的大本鐘縮成了一個小長方形,但依舊掩蓋不住它在泰晤士河邊閃閃發光。
“倫敦眼?英國人倒是挺會取名字的,這不就是大號的摩天輪嗎?”
陳良實話實說。
好在他現在是在高空中,周圍也沒有其他人,恐怕因為他的出言不遜,倫敦人民指不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了。
不過他也確實不是詆毀。
所謂的倫敦眼實實在在就是一個大號的摩天輪,只不過改了個名字,格調瞬間產生了天壤之別。
在抵達最高處的時候,顧橫波猝不及防,主動在陳良的唇上啄了一下。
“傳說在摩天輪最高處親吻的人,能夠一生幸福。”
她紅著臉。
陳良笑了笑,沒有說她幼稚,玩味道:“高中生都不會像這樣親吻吧?來,趁還沒下去,再重新來一次。”
“討厭!”
顧橫波拍了他一下。
一圈大約半個小時,下了倫敦眼后,兩人沿著泰晤士河緩慢而悠揚的向北步行。
“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格在此時就好了。”
顧橫波有感而發,用力挽住了陳良的胳膊。
她曾經覺得,愛情這種東西可能一輩子她都不會遇上,可是剛剛在倫敦眼最高處的時候,看到這個男人溫柔的看著自己的眼神,她竟然涌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。
無法形容。
不可否認,她和陳良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,確實是因為他的財富,可是現在,她突然覺得,物質其實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。
甚至,她發現,即使這個男人突然破產,她或許也不會離開。
兩人走到了一處廣場,一個銅像站在那里。說是銅像,其實只是全身涂抹了古銅色顏料的人,他一動不動,雙手懸于胸前的站在那里,乍一看上去,確實像極了一位沒有生命的雕塑。
“你有現金嗎?”
顧橫波問。
陳良掏出錢包,抽出了一張英鎊。
顧橫波接過,跑過去彎腰輕輕放在了銅像的腳下。
就在她直起身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,銅像突然動了。
就像是雕塑突然被賦予了靈魂,他的動作無比的緩慢,輕輕抓住了顧橫波的手,一只手撫上她的臉,眼神寧靜而慈祥,就像是主在賜福。
這祥和的一幕讓周圍不少人都拿起了相機。
“這就是傳說中的街頭藝術家嗎?”
坐到一家餐廳內,顧橫波依然望著那個銅像。
對方又恢復了靜止的姿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