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良所講的這個故事其實并不算復雜,但卻讓顧言之莫名的與最近看的一部西班牙懸疑劇聯系到一起。
兩個故事都有一個共同點。
容易讓女性對男性產生恐懼。
陳良這個故事是男人把女人當食物,而西班牙那部懸疑劇是男人把女人當奴隸。
“你是故意的吧?”
顧言之忍不住道,倒沒感覺多么懼怕,只是懷疑起陳良的用心。
“故意什么?”
“故意說這種故事,然后想讓我產生恐男情緒,從而不再糾纏你。”
顧言之眼神炯炯,“是不是這樣?”
陳良當即否認。
“我沒這么想過,只是對這個劇本印象比較深而已,懸疑、歷史、愛情、恐怖、、戰爭、人性……這本來可以是一部類型豐富的電影,可惜了。”
“假如你是那個刺史,在當時那個食不果腹,饑餓難耐的情況下,你會怎么做?”
顧言之突兀的問道。
仰望著天花板的陳良偏過頭,看向她。
“什么意思?你覺得我會‘吃人’?”
“有什么值得奇怪嗎?”
顧言之理所當然道:“這樣的事情歷史上不止一次發生過,別說吃自己妻妾了,易子而食的都有,在饑餓面前,所有動物都會變成野獸,人也是動物。”
看來這妞確實與眾不同,竟然完全沒有被嚇到或者說惡心到,竟然還開始和自己探討起合理不合理的問題。
“你說的對。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抗饑餓,但真面對那種情況,我應該會選擇一死了之,以泯滅人性的方式即使茍活下來,也會淪為不人不鬼,一輩子活在煎熬和痛苦之中,就像故事里那個刺史一樣。這樣的生命沒有任何的意義。”
“嘖,聽起來挺高尚的。”
“行了,你要聽故事,我也說了,現在可以睡了吧?”
“你睡你的,我又沒攔著你。”
聞言,陳良翻了個身,背對顧言之,面朝窗口,閉上了眼。
“你說那個月香究竟怪不怪那個刺史殺了她?如果她真的是自己自愿赴死,那也太偉大的吧?”
顧言之還沉浸在故事中,自言自語,陳良沒再搭理她。
沒過多久,病房里逐漸安靜。
第二天,給顧言之買了份早餐,不管她再如何胡攪蠻纏,陳良都毅然決然鐵石心腸的離開了醫院。
他可沒精力陪這妞玩什么故事會游戲。
“言之怎么樣?沒事吧?”
出乎他預料的是,趙清子竟然還發來信息關心顧言之情況,這與她一貫的清冷性格實在是大相徑庭。
就算只是出于基本的客套,那也頗為難得了。
“她屬虎的,哪有那么容易出事,現在比誰都生龍活虎,不用擔心。”
回到酒店,陳良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,抽空了解一下墨西哥那邊的局勢。
古茲曼的死將焦頭爛額的CIA拖入泥潭,自顧不暇。
而失去了CIA的支持,再加上人心散亂,曾經一手遮天的錫那羅亞已經不符往日的榮光,在塞塔和阿基萬的聯合打擊下節節敗退,目前地盤已經被蠶食了三分之一,看上去岌岌可危,假如不發生意外,覆滅似乎只是時間問題。
一旦羅德里格斯宣布投降,那錫那羅亞和塞塔都將被他握在手中,掌控了這兩大集團,其他勢力都將不是對手,陳良會成為墨西哥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。
陳良端著一杯水,站在陽臺前,俯瞰著這座歷史悠久的古都,國家的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