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兩個人,一個戴著帽子,一個穿著棕色夾克,都在一米七五左右,我不認識他們。”
醫院走廊。
顧言之和警查正在交談。
那兩殺手成功逃跑了,顧言之第一時間將陳良送到的醫院。
“多謝配合,我們會全力調查,有什么消息,會立即通知你。”
顧言之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,然后迅速轉身走進病房。
陳良躺在床上,已經完成了包扎。
那一刀確實不輕,據醫生說,只差一點就要傷到骨頭。
當然。
假如當時如果不是他及時拉開了顧言之,自己主動挨了這一刀,如果是顧言之被砍到的話,后果應該更不堪設想。
“警查走了?”
即使遭受橫禍,但他精神狀態倒算不錯,除了胳膊的繃帶比較礙眼,神情倒是沒什么異樣,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。
反倒是顧言之情緒顯得有些低落。
“嗯。”
“怎么了?”
陳良調侃一笑。
“不會是嚇到了吧?”
顧言之搖了搖頭,注視著他。
“你為什么要救我?”
“助人為快樂之本,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,只是喜歡做好事。”
陳良盡量想沖淡醫院自帶的那種沉重氣氛。
顧言之沉默不語,一語不發的盯著他。
“好吧。”
陳良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難道我應該看著你被人砍傷?我想在剛才那種情況下,任何人應該都不會無動于衷。
“你可以跑。”
顧言之提醒。
陳良啞然失笑。
“當時左右都是殺手,我能往哪里跑?”
“那你你為什么寧愿自己受傷,也要救我?假如你不拉我那一下,你就不會挨這一刀。”
陳良貌似才反應了過來,面露反思之色,自言自語道。
“好像是這樣,不過剛才那種情況我哪有時間考慮,假如可以冷靜思考的話,我應該不會那么蠢。”
顧言之靜靜的看著他,哪里聽不出這是玩笑話。
什么時候最能見證一個人的人品?
無疑是危難關頭。
如果說在小舅家里,她感受到的是來自身體生理上的異樣的話,那么在水族館停車場看到陳良替她擋刀皮開肉綻的那一刻,她的心靈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觸動。
這短短一輩子,我們能夠碰到幾個肯為自己流血的人?
“別繃著個臉了,只不過一點小傷而已,過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陳良安慰道。
要是換作其他牲口,肯定得想方設法渲染自己多么偉大,可他卻偏偏反其道行之,絞盡腦汁想把這件事描述成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倒不是逞什么英雄,對于顧言之這種養尊處優的金枝玉葉來說這樣的傷勢或許比較嚇人,但對他而言確實算不了什么。
他在國外經歷的場面,可比剛才在水族館要刺激血腥多了。
顧言之站在那里,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,就像一尊雕塑,很滲人。
這妞不會真被自己的“英雄救美”給打動了吧?
陳良暗忖。
還別說,真有幾分可能。
女孩子天性崇尚浪漫,而剛才他的所作所為,冒著生命危險替她擋了一刀,不就是一種極致的浪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