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出租車停下,剛從醫院出來的某同志彎腰下車,望著熱鬧非凡的酒店大門,摸了摸鼻子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
顧言之是和他一起來的,這倒不是對方糾纏,這種場合他一個人過來,當真會有些不太自在。
“小舅可是專門為了迎接你出院,你別不識好人心。”
陳良沒辯駁。
在他看來,那位和他下棋輸得一塌糊涂的臭棋簍,可能是以另一種方式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了。
“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了,在普通人眼里很神秘,其實說白了,就是這么回事,無非就是衣食住行比大多數人都好一些,人終究是人,要吃飽穿暖的,沒有人可以例外。”
顧言之撇嘴。
“當然,假如你能夠認識他們,肯定好處大于壞處。”
這個道理陳良當然明白,他不知道楚云天具體邀請了哪些人,但想必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他在這里亮相,利用楚云天這層關系,能夠很快的擴展自己的知名度,這就是所謂的名聲了。
放在江湖中,也就是聲望。
“進去吧,”
顧言之主動挽上陳良的胳膊,很細致入微的挽著左胳膊,畢竟雖然出院,但這么幾天,傷勢怎么可能痊愈,衣服下的右胳膊還纏著繃帶
顧言之穿著一套含蓄得體的黑色晚禮服,樣式簡單卻大氣,不漏背不漏胸,但跟在陳良兩邊,行走間絕對當得多姿搖曳四字。
而陳良同志則是穿著顧言之給他準備的西裝,而且還是特別騷包的白色,一塵不染,沒有絲毫的褶皺,想要俏,一身孝,再加上旁邊的顧言之襯托,讓他那張其實并不算英俊的臉上平白多了一絲器宇軒昂的味道。
人靠衣裝,這話還真不假。
干凈的眼神,純粹的笑意,白色的西裝。
起碼這個時候的陳良,還是吸引了不少側目的目光。
不久前顧大小姐軟磨硬泡讓陳良換上這一身裝扮的時候,就異常真心加衷心的夸贊了一句:“好一匹白馬呀。”
“你看,那么多人在瞧你,你剛才還說丑,偏不穿,男人其實和女人一樣,也是需要打扮的。”
顧言之旁若無人的摟著陳良胳膊,到了現在,她似乎越來越放飛了,哪怕這里是京都飯店,說不好就會碰到熟人,可她似乎一點都不忌諱。
進入京都飯店途中,陳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,他不是第一穿西裝,但頭一次感覺如此不自在。
他不知道顧言之為什么要準備這種衣服,白西裝,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的。
他都覺得有點過于高調了。
這要是在大街上碰到這么穿的人,肯定會被罵裝逼。
而裝逼這個事情,做好了才是裝逼,做不好,那就成儍逼了。
尤其今天是什么場合,里面都是些什么人?
裝逼要慎重啊。
京都飯店頂層,宴會大廳。
陳良和顧言之一入場,果然引起了極大的關注。
在場大部分人都不認識陳良,可能連名字都沒聽過,但對陳良身邊的顧言之,可是知之甚詳,聞名已久。
這小子什么來頭?
何德何能被顧大小姐如此光明正大的挽著?
而且還他娘的穿這么騷包。
草。
眼睛都給亮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