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句簡單的話形容,那就是深不可測。
“有人要見你。”
呂伯濤開門見山,凝視著忐忑不安不知所措的楊老板,笑意玩味且深沉。
楊老板,港城屈指可數的大佬,可在他面前,似乎并不算什么。
“見、見我?”
楊老板神色變幻,底氣不足的繼續問道:“譚呂呂先生,誰,誰要見我?”
“見了你就明白。”
呂伯濤不再廢話,側過身子,做出請的手勢,平淡的催促:“楊老板,請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楊老板面露難色,猶猶豫豫。
“你們什么人?難道不知道擅闖民宅犯法嗎?”
這個時候,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從樓上沖了下來,正是楊老板的夫人。她正要發火,命令下人將這幫不速之客趕出去,可隨即就發現居然是呂伯濤。
這個陪著丈夫白手起家多次為英皇化解危機的女人可不孤陋寡聞,早就意識到這個姓呂的禿頂胖子惹不得。
“放心,帶你去的地方,你很熟悉,義安會香堂,走與不走,你自己決定,走,頂多一你一個人倒霉,不走,你們全家不得安寧。”
呂伯濤也很爽利,直言不諱,壓根沒有半點遮掩的想法。
是人都有三分血性,更何況風光了一輩子的楊老板,不信對方真敢對他如何,咬咬牙,道:“我走。”
楊老板跟著呂伯濤離開。
隨后楊老板的夫人慌忙抓起電話,聯系那些能跟呂伯濤說上話的人,卻至始至終沒有報警。
原因很簡單,沒用,不是切莫事情,警查都能解決的。
義安會。
追本溯源,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,起初是一幫泥腿子互幫互助反抗欺壓而結社,傳承至今,淪為徹頭徹尾的黑惡勢力,并且發展為港城最龐大的地下幫社團,鼎盛時期,幫眾十余萬,如日中天,也臭名昭著。
在港城無人愿意招惹,敬而遠之,包括那些每年都要組團去京都接受高層接見的港城大佬也不例外。
重傷入院的向陽,正是義安會當家人向強的獨子,無數港城古惑仔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太子。
秦漢在當時情況果斷選擇打傷并挾持向陽,選擇很正確,不然高雯和吳芷溪肯定難逃魔爪,可是以換取二女平安為代價,他本人卻是折了進來,此時被暴力的吊在義安會香堂入口的門梁上,渾身上下都是被抽打的痕跡,血跡斑斑。
香堂內,四五十號堂主、話事人,正隨著一個中年男人拜關公,這是行家法或懲治仇人的前奏。
大佬們拜完關公,開始抽簽,誰抽到死簽,誰就要派得力小弟去行刑,隨后社團會安排動手的小弟跑路或者自首。
聚在香堂外的百余人沒有任何抵觸,相反翹首以盼,巴不得被挑中的人是自己。
為大哥殺人,為社團賣命,風險大,獲益同樣大,毫無疑問是上位的捷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