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紅艷握著陳良的手,詢問他這段日子的生活,叮囑他一個人言好好照顧自己,在吃了丈夫買回來的飯后,按照醫囑躺下休息。
在陳紅艷睡著后,陳良才走出病房,發現聶樂不在,問天得知,對方說辦點私事離開了醫院。
離開京都時,陳良思前想后,還是決定將天這個俘虜給帶上,畢竟不管怎么說,這廝現在無路可走,而且身手不錯,帶在身邊,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保鏢。
事實證明,這個做法沒錯,起碼在港城,天發揮出了不錯的作用,連殺義安會近十位骨干,嚇破了那幫江湖草莽的膽。
晚上,聶樂打電話過來。
“打聽清楚了,攔救護車的那家伙叔叔和杜家交情不錯,他叔曾經給杜家的一個人物當過秘書,現在在漢城當擔要職。”
“難怪如此囂張,把人命不當回事。”
陳良眼神冷淡,他不是一個愛惹是生非的人,但別人惹到自己頭上,也絕不會忍氣吞聲。
更何況又是杜家。
住院部一樓大廳。
陳良大姨媽拎著水果迫不及待進電梯時差點撞上正要出電梯的陳良。
陳良定睛細瞧,發現不少親戚都來了,拎著水果、牛奶、營養品。
雖然和這些親戚關系不算親近,但終究也是親人,陳良笑臉相迎,一一打招呼。
“你小姑沒事吧?”
小姨夫沈軍問陳良,他曾經是體質內人員,雖然現在已經退休有幾年,但說話辦事,還是不知不覺擺領導架子,即使面對親人。
“沒有大礙。”
陳良搖頭,低調謙和。
不過善于見風使舵的七大姑八大姨如今已不敢小看他。
陳良發達的事,他們早有耳聞,居然硬生生將他家那個倒閉大院買了下來。
花了多少錢,他們不清楚,但肯定不會是一筆小數目。
這也是他們為什么會來探望陳紅艷的原因。
要知道,他們多半是陳良母親這邊的親戚。和陳紅艷并沒有多熟。
本要去醫院附近一家咖啡廳和聶樂碰面的陳良,只能耐著性子陪這些親戚上樓,并幫著拎東西。
“小良,幾年沒看到你了,越來越帥了,找女朋友沒?”
說話的是陳良的大姨媽,很早就嫁到了省府漢城,從她此時身上手上佩戴的金銀首飾,就知道她過得很不錯。
女朋友沒有,但妻子倒是有一位,紅顏知己,也有不少。
當然,這種實情肯定不能說出來,會嚇到這些長輩,陳良搖頭,說緣分沒到。
“要不姨媽給你介紹個?我朋友有一個女兒,在省重點當老師,我見過,知書達理,是很不錯的女孩。”
換在以前,這位有些勢利眼的大姨媽肯定不會如此熱心,還不是知道陳良的今非昔比,所以才努力撲救關系。
真應了那句老話。
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,鉤不著親人骨肉;富人在深山老林掄刀槍棍棒,打不散無義的賓朋。
“我現在在東海工作,距離漢城太遠,還是別耽誤人家。”
陳良委婉拒絕,將親戚們請進病房。
陳紅艷正靠著床頭看電視,見一大幫人進來,有點懵。
嫂子家的這些親戚,她認識是認識,但不怎么熟,也從來沒想過對方會來探望自己,但不管怎么說,人家來都來了,她也不能怠慢,忙掀被子,想下地去招呼。